这个小将种身上草莽气太重,言不合就手脚相向,后来喝酒次数多,愈发关系熟稔,就确定这只官场雏儿极好说话,肯吃亏,但在左靖心底也就愈发看轻,只当作个冤大头酒肉朋友,要不然?士子执掌北凉政务是大势所趋,你徐奇个里外不是人小小将种子弟,日后有个屁出息。但徐奇有点很对左靖胃口,那就是自己针砭时事时候,徐奇不懂便是不懂,乐意竖起耳朵听他这位县丞大人授业解惑。反正碧山县事务并不繁重,冯县令又抢着去做,白县尉则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,左靖跟徐奇两位有是喝酒聊天功夫,忙里偷闲?闲里偷忙还差不多!
县衙正门对着轱辘街不长,店铺也是小猫小狗三两只,而且酒楼就仅有栋,卖来卖去也就只有绿蚁酒寥寥几种,左靖实在是喝不惯入口烧喉廉价绿蚁,今天就跟酒楼要壶刚到店里剑南春酿,要酒时,特意瞥眼徐奇脸色,见他有些肉疼又刻意藏掖表情,左大人忍着笑意,之后大口喝酒时候就愈发心情舒坦。喝着解馋好酒,左靖只觉得豪气盈胸,直扑牙关,不吐不快,才喝完杯,那徐奇就又识趣地赶忙伸手倒满杯,左大人端起酒杯,也不急于饮酒,悠悠然说道:“上回与你说到碧眼儿跟坦坦翁公然决裂,大快人心,今日就要好好说上说后续波澜,这位张首辅把持离阳言路,终于派上用场,咔嚓声,这柄刀在朝堂上猛然落,虽未死人,却让有资格入殿朝会庙堂诸公丢两个爵位,外加十六顶官帽子啊!徐奇,你说厉害不厉害?”
徐奇轻声笑道:“厉害,确实是杀记霸道至极回马枪,不输给陈芝豹梅子酒。”
左靖本是想自问自答,被打断言辞,下意识就想瞪眼,不过迅速收敛,眼前所坐之人毕竟是与他相同品秩实权*员,慢饮口,酝酿下情绪,这才继续说道:“庙堂群臣那是既灰头土脸,又惴惴不安,但是这不打紧,很快就柳暗花明又村喽,那位碧眼儿有意要开凿莲子河以决广陵水患,以修炼闭口禅著称工部尚书破天荒直言上书,陈述利害,条理清晰,竟是竭力驳回首辅大人!要看啊,本朝两个站皇帝,人猫不管怎个死法,终归是死,还顶着首辅头衔这位紫髯公,也已是摇摇欲坠暮色光景。”
说到这里,县衙之内最有望接任县令左靖也是唏嘘不已,既是文人,不论嘴上如何置评碧眼儿,心中又如何不会心神向往?习武不登武帝城,不算英雄,从文不识碧眼儿,何谈为官?左靖喝口酒,啧啧出声。结果听到句大煞风景问话,“左大人,张首辅离徐奇太过遥远,反而更好奇如今江湖。”
左靖难免腹诽你徐奇算什个东西,别说碧眼儿,就是太安城都跟你离十万八千里,至于江湖,你就真能近几分?不过心中不屑归不屑,左靖喝人家请客好酒,脸面上还是笑意吟吟,缓缓说道:“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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