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继续摇头。
她即将只剩下并拢两根手指
时候，徐凤年笑道：“没跟拓拔菩萨打过，第二第三不好说。”
少女神采奕奕。
徐
关外那个赵楷，只有杨太岁和韩生宣两个师父，比起赵铸还是要差上好些气数。至于四皇子赵篆，已经是
国储君，不用多说，反正以后离阳江山归属，就看这两位
。”
返回沂河城内幽州将军府邸途中，遇到两拨以卵击石刺杀，甚至不需要驾车和坐车三位出手，就被鹰隼谍子截杀殆尽，北凉民风尚且彪悍，更不用说将种门庭豢养心腹死士，这些门户里武人，性子多半刚烈，不把别人性命当值钱玩意儿看待，甚至都不把自己命当命，都讲究个你养
十几二十年便能报答你命，乐意把此视为义字当头，是豪气干云，是大侠风骨，这样讲究，外人都不好说这是对还是不对。徐凤年期间掀起帘子望向倒在血泊中双死不瞑目眼睛，谈不上什
恻隐之心，只是想到很多北凉之外事，就说那赵家天子，仅就姓天子而言，足以在青史上成为百年遇明君，但是他登基之后就要杀徐骁，如今更是要再杀离阳功臣张巨鹿，这并非是这个皇帝当得不好，此人能容翰林院士子风流，能容张顾两庐，能容八国遗民以笔墨兴风作浪，实在是当家天下皇帝，就必然有家之主难言之隐，他再愿意为天下苍生去日夜勤政，终归还是先要为赵氏考虑得失，张巨鹿可以为不计自身得失，给天下寒士树起道鲤鱼化龙进阶大门，甚至可以说，碧眼儿不光是以人死换来当世六部衙门四千间屋子，更换来此后寒庶子弟在庙堂上立足之地。恰巧赵家天子又不是那目光短浅之辈，就算他身后百年内，寒门士子依旧可以恪守君臣礼节，心为帝王谋，但是两百年以后保证还能如此吗？若是庙堂之上，人人皆如张巨鹿这般兼顾赵氏与天下，甚至重百姓重过君王，以至于只顾天下不顾赵氏，这道大门已开，到时候谁能关门？这并非危言耸听，寒门士子不如豪阀子弟有这样那样规矩，世族子弟穿习惯好鞋子，就舍不得脱掉，可寒族本就是光脚，若是不管不顾起来，反正又有才学傍身，辅佐谁不是辅佐？甚至干脆自己来坐龙椅又如何？所以赵家天子杀张巨鹿，是杀离阳本朝头号功臣不假，却更是把大开之门尽力掩回些无奈之举。
这些事，师父李义山看得到，黄龙士元本溪肯定也都看得到，张巨鹿本人更是如此。至于是好是坏，徐凤年不做皇帝，不用操这个心。
徐凤年自言自语道：“幽州这乱，离阳那边应该觉得是耗子扛刀窝里横。刚好也要缓缓，嗯，是得好好休养生息下。”
小姑娘伸出只手掌，直勾勾望向头发灰白愈发转黑徐凤年。
徐凤年笑着摇头。
少女弯曲起根手指，眼神询问。
四？
徐凤年还是摇头。
她又缓缓弯下根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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