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把大鸾刀交还给胡魁,然后笑着摆摆手,示意郁鸾刀进入书院。
等郁鸾刀慢悠悠走入青鹿洞书院,徐凤年转身走到书院前头广场围栏,朝王培芳招招手,这位幽州刺史身为正儿八经文人名士,却没有进入书院,外头这帮人又都是货真价实武将,王培芳有些里外不是人尴尬。要说以往,王刺史怕归怕,可那是怕徐凤年是大将军徐骁嫡长子,是怕这个年轻人板上钉钉世袭罔替,即使后来徐凤年成功上位,王培芳自认以臣子身份面对新凉王,还能留下点文人傲骨,可惜这点气魄,亲眼看着新凉王在幽州眼皮子底下大开杀戒之后,半点不剩!
王培芳小心翼翼站在新凉王身后。
徐凤年眺望远方,“你跟胡魁对调位置,凉州刺史直比幽州刺史高上半阶,你王培芳在外人眼中也算升
大祭酒同大踏步走入青鹿洞书院,走出段路程后,猛然间发现那个年轻徐家人并未跟上,而是站在原地,黄裳转过头,脸疑惑。
徐凤年说道:“从今往后,北凉武人只要是披甲佩刀,律不得入书院半步,你们读书人,放心去做学问。不奢望北凉境内文人武人,明天就可以相敬如宾融洽相处,但最不济也得井水不犯河水,各司其职。但是丑话说在前头,读书人沽名钓誉,借此搏取名望清誉,徐凤年可以睁只眼闭只眼,但要是敢以三寸舌和手中笔乱政扰民,肯定是要掉好几层皮。到时候别说你黄裳骂食言,就算你跟拼命,翻脸无情还是轻,杀你黄裳都半点都会不手软。”
黄裳欲言又止。
早早上北凉贼船王祭酒在黄裳身边轻声笑道:“黄老头,你哪来那多迂腐酸气,要不得啊。书生穷不怕,可文人酸,写出来东西可就要比酸菜还不值钱喽。”
黄裳叹口气,不再坚持。
郁鸾刀想要跟着走入书院,凉州刺史胡魁悄悄拉住这名从豪阀门第里走出年轻大材,轻轻摇头。不曾想郁鸾刀摘下家传名刀“大鸾”,交给胡魁,然后微笑道:“就是无聊想进去瞅瞅,读书读二十几年,读得够多,以后就是战死沙场命,按照北凉王说法,这辈子多半都没机会再踏足这儿半步,还不得趁着没披甲又没佩刀,多看几眼书院?风声雨声,做什都不耽误听见,马蹄声厮杀声更是能听到耳朵起茧子,可从小就熟悉书院读书声,以后真没机会啦。”
徐凤年望着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岁数年轻人背影,从胡魁手中要过那柄刀,没有拔刀出鞘,只是屈指轻弹刀鞘,笑问道:“你叫郁鸾刀?”
在广陵道上被誉为曹长卿之后“郁氏又得意”年轻人转过身,笑道:“是啊。”
这段时日直给人阴沉印象年轻藩王,轻声笑道:“哪怕你是离阳谍子,就凭你相貌,北凉也愿意捏着鼻子收下你。”
郁鸾刀脸哀怨,“又不是待字闺中女子,北凉王以貌取人,委实开心不起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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