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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莽太平令为女帝打谱那座皇宫广场之上,凭空出现道飘忽不定身影。
皇城震动。
身影步步凌空登天,走到大殿之顶,负手而立,似乎在遥望太安城。片刻之后,烟消云散。
闻讯赶来女帝抬头望向先前那人所站地方,并未动怒,只是略带悲悯神色,轻声笑道:“傻孩子,大势所趋,就算北莽吃不下整座中原,小小北凉还是不在话下,你人侥幸举世无敌又能如何,大不就是第二个曹长卿罢。”
志在庙堂,可以说开始就误入歧途,以后江湖,恐怕就没有你什事情。”
洪敬岩冷笑道:“徐凤年,就算你已能神游,试图融汇三教,借机摸着陆地神仙门槛,可你当真有资格对妄加评论?”
“徐凤年”摇摇头,眼神跃过洪敬岩,望向柔然山脉北方,“等你带着柔然铁骑同送死。现在,让开路。”
洪敬岩嘴角翘起,“你也知被盯上,不挪步,你便无法北上?徐凤年你何时如此有自知之明?”
脚踏在天象脚踩入陆地神仙年轻“神游之人”摊开双手,两柄刀,柄过河卒,柄春雷,从数千里之外徐凤年腰间出鞘,瞬在手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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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州边境贫瘠荒凉,但越是如此,劳作越是艰辛,容不得半点松懈,否则哪能从老天爷牙缝里硬生生抠出活命粮食,有家三代五六口男丁百姓在绿洲沙田里耕作,不论老幼,汗水流淌。如今差不多整个北凉都知道北莽要大举南侵,富裕家庭已经开始悄然动作,把值钱家当要往东要往南迁徙,可是有能力躲避灾难富人总归是少数,像这家穷人还是多数,他们只能听天由命,田地在哪儿,他们就只能留在哪儿,守着庄稼,守着收成,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年纪轻轻新藩王,真可以为他们扛下北莽铁骑潮水攻势。老人其实并无太多遗憾,好歹过二十来年太平日子,可就是有些放心不下家里孩子们。位白发苍苍老农看眼跟随长辈起劳作孙子,忍不住咧嘴笑笑,这娃儿念书随他爹,他爹又随自个儿,都是瞧着书上那些字就头疼,不过老人还是觉得多念天书多识个字也是好,不算浪费银钱。老人摸摸被越来越毒辣日头晒红脸庞孙子那颗小脑袋,让他去荫凉处歇息会儿,孩子嘿嘿笑,小跑往田边蹲着偷懒,结果仿佛
看来洪敬岩不让路,无非就是战而已,就看此生已经尝过两次败仗洪敬岩信不信事不过三。
洪敬岩皱皱眉头,然后眉头舒展,侧过身,示意视线中年轻人继续北上。
北凉都不在他眼中,慕容宝鼎许诺北院大王都不在他眼中,个徐凤年算什?
徐凤年闪而逝,留下笑声,嘲讽之意重重锤打在更漏子心口。
心如磐石洪敬岩没有因为徐凤年笑声而影响心境,只是怔怔站立原地,扪心自问,“天下第跟天下共主,无法兼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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