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戴天那步,你黄宋濮到底在怕什?你难道是想卖棋剑乐府个天大人情,换个安度晚年?董卓倾斜手掌,任由沙砾滑落,唉声叹气,确实有些想念大媳妇跟小媳妇,不过当下贵为公主大媳妇娘家那边鸡飞狗跳,得她去镇场子,小媳妇成天想着跟那新凉王报仇,都没以前那开朗活泼。好在身边带个丫头,让这个胖子心头阴霾散去不少,董卓转头,眼神温柔望向远处个牵着匹鲜红小马驹小姑娘,陶满武,她是董卓投军之后结拜为异姓兄弟陶潜稚遗孤,董卓暂时没有子女,对这个小丫头那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去宠溺,他甚至跟两个媳妇明说,就算以后有亲生孩子,多半也不会这般疼爱,大媳妇还好,向善解人意,进入董家家门稍晚小媳妇气得小半年没让他上床睡觉。董卓看着身世凄凉陶满武,粉雕玉琢小姑娘似乎在哼着小曲儿,那匹马驹是董叔叔给她找来玩伴,她直不舍得骑乘,这趟跟随董叔叔南下,年幼马驹都可以沾光进入那辆宽敞马车。董卓站起身,想去跟小满武说说话解解闷,突然看到小姑娘猛然侧身,直愣愣望向处,极其敏锐董卓眯起眼,顺着视线望去,无果,这个胖子头雾水,百思不得其解,也没细想,赶紧跑向小姑娘,看到小满武在那里抬臂擦眼睛,有些红肿,也不知是哭,还是被粗粝风沙吹,董卓蹲下身,柔声问道:“咋?”
小丫头视线微微偏移,使劲摇头。董卓与她朝夕相处,哪里会不清楚她在撒谎,可这有什关系呢?小满武不想说,董卓也就不去问,只是拇指按住鼻尖,做个猪头逗她乐,小丫头伸手拿下董卓手指,帮他揉揉脸,本正经说道:“董叔叔,那些叫乌鸦栏子大哥哥们都说你当大官,可不许再胡闹。”
董卓笑道:“这有甚打紧,董叔叔就算哪天老到骑不上马提不动矛,还是会对小满武做鬼脸。”
陶满武挤出个笑脸,瞥眼远方,轻声道:“董叔叔,想唱那支曲谣,你想不想听?”
董卓哈哈大笑,把陶满武扛在自己宽阔肩头坐着。小姑娘大声哼唱着,青草明年生,大雁去又回。春风今年吹,公子归不归?青石板青草绿,青石桥上青衣郎,哼着金陵调。谁家女儿低头笑?黄叶今年落,岁又岁。秋风明年起,娘子在不在?黄河流黄花黄,黄河城里黄花娘,扑着黄蝶翘。谁家儿郎刀在鞘?
董卓心中叹息,小满武大概是在思念那个分不清是仇人还是恩人公子吧?
约莫是受到小姑娘曲子感染,附近那拨单兵作战无与伦比乌鸦栏子也不知谁起头,起轻轻哼唱独属于他们七万董家军小曲子,董家儿郎马上刀马上矛,死马背死马旁。家中小娘莫要哭断肠,家中小儿再做董家郎……
小满武坐在董卓肩头,望向某处,犹豫下,红着眼睛,悄悄摇摇纤细手臂,当作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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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然山脉作为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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