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身边,伸手捏着腰间系挂枚鲜红鱼龙玉佩,柔声笑道:“去年是三年度京察年,赵右龄和殷茂春主辅,他们名头太大,以至于没有谁留心你这个从旁协助起居郎。但今年是六年度大评,天下侧目。赵右龄因为是吏部主官,跑去主持科举,他在这走,依次腾出位置,你这位新任考功司郎中,多半要被咱们殷储相推出来担当骂名恶人,般来说,京察年就是大伙儿和和气气聊天喝茶,少有落马高官,囊括地方郡守在内所有低级*员大评则不同,不拿下七八个郡守说不过去,你心中有数?”
那个读书人毕恭毕敬答复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
口个赵右龄殷茂春俊逸公子哥看眼脚下山路,点头笑道:“这话双关又应景,难怪父皇始终对你另眼相看。”
三十岁上下年纪,除那些少年得志早发科制艺天才,般读书人,即便才学深厚,也还在眼巴巴想着成功通过会试谋求跻身殿试资格。这名有着考功司郎中这个偏门头衔读书人没有作声,老百姓倒是谁都知道郡守是大官,刺史更是封疆大吏,至于正二品六部尚书?那得是多大官啊?只是考功司郎中跟起居郎是两个啥玩意?从没听说过。跟此人随口闲聊公子哥自然清二楚,他搓搓手,呵口气,眺望那条年复年东去入海大江,感慨道:“该知道,都知道你是北凉寒门出身,当年为能入京赶考,路费还是靠卖诗文给北凉世子殿下挣来三百两银子,殿试成绩也平平,莫名其妙就被塞进东宫做讲学,又鬼使神差去当天子近侍起居郎。可惜那个聪慧内秀媳妇,直对你不喜,还教训跟你走近,是玩火**。其实你都知道,你自然不会是什北凉处心积虑安插在朝廷里谍子,但是很好奇,也直想问你,你对那个世袭罔替北凉王年轻人,怎看待?北凉那边来读书人,不管老年轻,个个都往死里谩骂徐凤年荒诞不经,就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,实在听腻歪,你不样,这些年嘴巴直很牢,什都没说,要不你今儿说几句真心话给听听?”
读书人坦然笑道:“这位曾经世子殿下,其实相处起来不讨厌,当年下官不过是个穷酸秀才,囊中羞涩,六十七篇诗文总计千两百二十六字,硬着头皮开价六十两,他听就急眼,说这是骂他呢,粗略看过那摞诗文废纸,朝下官伸出只手掌,说值这个数,股脑就丢给下官五百两白银,而不是太子殿下所说三百两,不过现银确是三百两,还有四张银票,下官直珍藏夹在书中,这些年每当做学问感到疲倦时,都会去翻翻那本书。你要说下官给世子殿下说好话,还不至于,当初手交钱手交货,你情愿,大抵上谁也不亏欠谁,甚至说如果他徐凤年只是个地方*员,不介意在此次大评中为他出把力,徇私舞弊,给他个甲等考评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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