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士子做人情,以后等他们有官身,不管是在哪个州站稳脚跟,你再想笼络,今天两银子小事,那时候就得花费两金子。”
蔡浚臣嚅嚅喏喏不敢言语,倒是虞柔柔不见以往怯弱,笑道:“王爷尽管放心,奴婢粗略算下,这些物件贱卖话,值个二十万两白银,郡守府文钱不少,肯定全都花在治理黄楠郡民生之上。可惜就是夫君在这儿人生地不熟,卖不出公道价钱,否则……”
徐凤年指指蔡浚臣,笑着教训道:“蔡大人,虞王后比你会做人多。仅仅让她主内,大材小用。再唠叨句,你只能先放下半心,跟水经王氏王熙桦和灵素王氏王贞律两位家主知会声,他们都是风雅名士,有他们开个好头,不愁卖不出高价。另半心你还得悬着,黄楠四王氏这些风流大族,就算有牵线,骨子里瞧不起你还是很正常,瞧得起才叫怪事。你在青苍那套人情历练,搁在这儿不灵光,蔡大人要有重头再学过觉悟。最后就是别觉得这趟进府,是要逼着你砸锅卖铁做赔本买卖,捞钱这个行当,胜在细水流长,只要他日坐稳黄楠郡守位置,二十万两白银?黄楠郡个中县县令都未必瞧得上眼。其实心知肚明,这些千辛万苦从青苍搬来家当,你蔡浚臣是想送给经略使大人,至于送多少,你们自己看着办,别顾忌什,跟李家没外界想象那样不堪,你送李功德银子,他敢收,还不敢收不办事,有他这个‘老黄楠’帮衬二,你在黄楠郡做事会爽利很多。”
蔡浚臣出奇地没有脸面嘴皮上感恩戴德,只是重重嗯声。徐凤年也没有在府邸上长久逗留,吃顿饭就离开。蔡浚臣送到门口,看着年轻北凉王登上马车,看马头指向,该是去王熙桦宅子。周浚臣没有直接入府,而是屁股坐在门口台阶上,虞柔柔有些讶异,坐下后扯扯丰满臀瓣下裙子,小声询问道:“怎?不像你啊。”
蔡浚臣揉揉脸颊,叹口气,轻声道:“夫君这辈子算是在流民之地那儿血水里趟过来,当皇帝穿龙袍,其实真要说厮混实打实官场,只是个门外汉,但没吃过狗肉总见过狗刨,最不济也听过狗吠不是?你说在哪里当官,不是下边人拼命去揣摩上意?生怕提猪头却走错庙,拜错菩萨?夫君这个陵州郡守倒好,颠倒,轮到堂堂北凉王用心良苦来教如何当官,还给铺路?真是周浚臣有多大经国济世能耐?周浚臣就头个不信。他北凉王心思,比如拿千金买骨,用个外人去梳理干净黄楠郡,这些都懂,不过真要说换个人坐夫君此时屁股下椅子,也不难,北凉再缺人,还不至于如此寒酸。北凉王他没逼着咱们为他砸锅卖铁,这分明是要逼着周浚臣心甘情愿为北凉效死啊。”
虞柔柔笑笑,“夫君不乐意?”
蔡浚臣缓缓起身,平静道:“活半辈子,第次理直气壮站着做人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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