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理都要出力十分。二来你谋划,很符合胃口,对宋长穗来说,天底下万物万事,都没有样是没法子去精确计算,小到家家底多寡,大到国国力,陆地神仙境界,都可以拿来算计算计。徐凤年,你跟交个底,北莽真要先打西线?”
徐凤年嗯声,平静道:“是北莽女帝亲口说,现在就看是什时候开打,在什地方开打。咱们北凉已经不用奢望北莽会两只脚都先闯进离阳东线那座大泥潭,杨老跟上阴学宫王大先生预期推演脚踩东脚踩西,也得全盘推倒重来。”
杨光斗叹息声,愧疚道:“是杨某学艺不精,谋划失当,误导大将军跟王爷。当年二郡主不是没有提醒杨某,要做最坏打算,可杨某数次推演,都不觉得北莽太平令东线直下有何胜算……”
徐凤年摆摆手,打断杨光斗言语,轻声说道:“无妨,杨老不用自责,书桌上得失,说到底还得让步于场场硬仗胜负。”
宋长穗嗤笑道:“杨老头,你听听这话说,这小子打心眼就瞧不起你们这帮纸上谈兵谋士呢。跟徐瘸子还真是脉相承,啥都不信,归根结底,只信自己手里刀!”
徐凤年跟杨光斗皆是笑置之。
曹嵬不知何时偷溜到沙盘中,走出道弧线,蹲在处,念念不休。
徐凤年看着这家伙背影,两人是天生死对头,徐凤年对曹嵬再熟悉不过,这个矮子很贱,属于那种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那种家伙,很厚颜无耻,不熟悉他,三言两语过后,都会开始觉得他欠骂,熟悉以后,就要觉得这家伙真是他妈欠揍。曹嵬又怕死又怕见血,却偏偏想着有朝日能够带兵打仗,做梦都想着亲自去金戈铁马,别人希冀着封侯拜将,都是奔着锦绣前程和手握权柄去,曹矮子则是奔着好玩去,徐凤年还没世袭罔替北凉王时候,曹嵬还算消停,见面也无非是拌嘴吵架,这段时日,徐凤年成北凉王,曹嵬就跟打鸡血般,十足只叫春猫,嚷着要跟徐凤年要几千轻骑,然后跑去西域躲起来,最后来场鬼鬼祟祟长途奔袭,用他话说,就是他要直接往北莽屁眼那里狠狠来刀,徐凤年开始没搭理他,这小子就扬言拿第六代“徐刀”来换取几千骑兵统兵权,结果还真给他把“重孙”捣鼓出来。曹嵬兵法是野路子出身,徐凤年也不确定深浅,但曹风格可以举个例子说明,就像下棋,曹嵬不愿意坐下来入局,他会觉得太累,何必要先手布局跟中盘长考呢,曹嵬只会冷眼旁观对弈两人,也会观棋不语,只不过当双方总算要收官时,他就要胡乱拿出本不该落在棋盘上棋子,往下敲,美其名曰大局已定,给他说成是老子两颗棋子就能解决掉两百颗官子局。这种无赖家伙,搁谁谁不想往死里抽他?不过吊儿郎当曹嵬只怕个人,就是徐渭熊,论打架论下棋论兵法论吵架,曹嵬都没胜算,实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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