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蚁随手拿起
杯绿蚁酒，饮而尽，快到还没有尝出滋味，就又拎起第二杯酒，还是仰头口灌入腹中。既然是死，多喝杯酒，总是赚
，以往那
多次跟二郡主下棋对弈，寥寥几次获胜，正是靠她点滴优势积累。
绿蚁坐回椅子，静静等死。
许久过后，绿蚁皱
皱眉头，只听到徐渭熊冷冷说道：“
确帮你准备两杯毒酒，也猜到他会又给你换掉两杯。他想着让你饮尽杯酒，觉得自己侥幸偷生，然后离开北凉，寻个山清水秀地方躲起来，可以心安理得活下去。可不会让你这舒舒服服离开这座院子，就是要来逼着你喝光两杯酒，让你这头养不熟白眼狼，清楚知道到底是谁亏欠谁！他不想你死，又想让你舒服活着，没那好心肠，除老死，你就别想死，会让几只精锐游隼跟着你辈子……”
个嗓音打断两个女子争锋相对，“行，姐。”
徐凤年折返回来，推着轮椅离开。
再说上话，黄瓜她就不敢，不但笨，还是个胆小鬼。”
徐凤年轻声冷笑道：“真已经是鬼。赶在清明前，挺好。”
绿蚁摇摇徐凤年袖口，眼神迷离，跟他对视，这名秀外慧中女子喃喃自语道：“大家都是女子，凭什是丫鬟，凭什见着殿下就得自称奴婢，凭什辈子只能远远看着你，不笨，也敢杀人，更能笔下杀人纸上害人，也有名字，也想嫁人，更想相夫教子，有太多想法，最大个想法，殿下知道是什吗？记得殿下从京城回来，跟喝酒，说很多醉话，说有关梦想很多闲话，说丧家犬梦想，就是有个家。说过河卒子梦想，就是过河能回头，说剑客梦想，就是进江湖有剑出江湖还有剑，还说过你不想有人因你而死，不想眼睁睁看着身边人个接着个，需要你去清明上坟。所以梦想，就是想让你多看眼，真真正正看着，就像现在这样。死，你才能记住，活多久，就恨多久。”
徐凤年抖回袖子，不让她攥住。
绿蚁呼出口气，嫣然笑道：“奴婢说完，也可以死，殿下可以走，别污眼睛，不想临死还让殿下多出桩愧疚。”
徐凤年推她去清凉山上，起俯瞰
徐凤年径直转身离去。
徐凤年离开屋子没多久，屋外传来阵轻微轮椅吱吱声，绿蚁没有转头去看那个比自己更冷漠也更聪明女子，弯腰伸手握住杯酒，“是二郡主准备绿蚁酒吧？”
绿蚁没有去看轮椅上坐着女子，后者同样没有看向绿蚁，神情寡淡。
绿蚁轻轻呵声，“那就没两样。”
绿蚁真很聪明，如果是殿下亲手准备两杯绿蚁酒，杯是鸠酒，但另外杯自然是法外开恩寻常绿蚁酒，绿蚁是死是活，得看天命。可如果是二郡主徐渭熊赐下两杯酒，注定只会是背着世子殿下送来两杯毒酒，因此她喝下哪杯都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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