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知道,还是装傻?梧桐院有这份隐忍和心机,能有几个?”
徐凤年放下手,双手笼袖,转头望向湖面,轻声说道:“这就去见见她,姐,你帮准备两杯酒。”
徐渭熊犹豫下,终于还是没有作声。梧桐院二等丫鬟都有自己私屋,各有各韵味,又以王府小国手绿蚁屋子最为杂玩众多,屋内摆放许多稀奇古怪物件,藏书反而不多,她精于弈棋,却没有棋墩,不见颗棋子,要下棋,她都是跟当年世子殿下直接在主院里手谈,总能杀得徐凤年丢盔卸甲,从不见她手下留情,便是对上神乎其神首创十九道二郡主,心有灵犀之时,偶尔也能斗上个旗鼓相当,足见绿蚁聪慧至极,大概是慧极必伤缘故,绿蚁也是梧桐院丫鬟里身子骨最弱个,好在徐凤年是个对身边人物都大手大脚败家子,便是武当山老真人宋知命送来王府珍品丹药,也常年定期送给绿蚁拿去温养身体。今天梧桐院不是绿蚁当值批红,屋门没有掩上,她独坐在窗口,看着窗外泛绿梧桐树,嘴角噙笑,当她听到敲门声,转头看到手提杯酒世子殿下,笑意盈盈站起身,梧桐院女子,大抵都还喜欢把这个温柔英俊年轻男子依旧视作她们世子殿下。徐凤年走到窗口,搁下两杯酒,顺着她先前视线望向绿纱窗外,绿蚁从不在意那些尊卑,反正梧桐院也不怎讲究这些规矩,轻轻坐回椅子,手肘抵在椅子把手上,身躯倾斜,抬头看着他,这多年来,都是如此,这个男人始终在盯着北凉,在看江湖和江山,她就只能看着他,他侧面或是背影,至多是下棋时对饮时,才能看够他正面。
绿蚁柔声笑问道:“黄瓜是个傻瓜,殿下,你说是不是?”
徐凤年没有转移视线,点头道:“这个院子里,她直是最笨那个,字写得最丑,下棋最臭,古筝也弹得没甚灵气,每次都被你们怂恿去触霉头,去刺鱼幼薇,去刺裴南苇,去刺陆丞燕,四面出击四面树敌,背黑锅还觉得自个儿义薄云天,是顶天立地女侠,每次都是想骂她几句都不知如何开口,拐弯抹角骂,她保准儿当成是夸她,骂直白,那还不得哭死。最笨个,成谍子,到头来真是笨死。所以不怪她,因为她就是个傻丫头,何况在离阳泱州那边她还有爹娘健在,是迫不得已。那你呢,从来都是院子里最聪明个,姐说,你在北莽无亲无故,为什还乐意给蛮子卖命效死?好玩?你要是早些倒戈,安安心心做你北凉女子绿蚁,谁能来梧桐院杀你?种凉?慕容宝鼎?还是洪敬岩?后头两个,天下十大高手,起被你喊去青苍城,不样没能杀掉?实在想不明白。”
绿蚁平静说道:“殿下,要不咱们喝着酒聊天?哪杯是殿下,哪杯才是奴婢?就当给奴婢践行。奴婢比黄瓜胆子大,城府更深,心底样念着殿下能活着回家,不过奴婢更想着能跟殿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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