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见过北凉王。”
徐凤年转头笑道:“锡亮来啊,这半旬见你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,都没好意思找你喝酒。”
陈锡亮笑笑,没有如何附和,这恐怕也是他跟徐北枳不同地方,后者跟世子殿下相处也好,还是跟新凉王待在起,从来都是该讥讽讥讽该白眼白眼,从没有寄人篱下悟性,陈锡亮则不同,直谨守本分,当时徐陈两位世子殿下心腹幕僚“分道扬镳”,徐北枳外放龙晴郡,陈锡亮则在清凉山王府深居简出,住到听潮阁顶楼偏屋,遍览群书,所捧书籍,都是李义山遗留下藏书和笔札。如今北凉治军方略,尤其是重新划分武臣官职,以及按照地理布置下十四位未来北凉最为炙手可热实权校尉,便是出自陈锡亮手笔,只不过陈锡亮出阁之后被授予全权处置漕粮入凉跟盐铁官营两事,都不尽人意,前者是离阳朝廷门下省主官坦坦翁桓温亲自出面支招,刻意刁难北凉,陈锡亮输得并不冤枉,可之后在幽州,即便可以“使唤”手握幽州军权皇甫秤,仍是被势力盘根交错“吃盐”豪横联手排挤,至今几大盐池归属仍是悬而未决,这让许多北凉高官都嗤之以鼻,私下很是笑话这个跟北莽世族徐北枳年龄相仿又同出山读书人,丢下句果然寒门无贵子!然后出师未捷陈锡亮就被新凉王紧急召回,丢到鸟不拉屎流民之地自生自灭,青苍城牧?比得上陵州随便个郡守?这不是明摆着贬谪是什?再回头看看徐北枳,都已是北凉文官仅次于经略使州主官!人比人气死人啊。
徐凤年换个坐姿,把双腿挂在墙外,双手轻拍过河卒跟春雷刀柄,说道:“漕粮那边已经交付经略使大人亲自去跟离阳官油子打交道,至于盐池公私事,知道你打算,想着文归文武归武,给北凉立下新规矩,所以宁愿碰墙,也不要皇甫秤插手,心想要文火慢炖,许久见功,这才没有半点后患。其实原本就算你到青苍,也可以遥领此事,不过仍是让你不再插手,方面是你可能不知道,北莽已经决意先打西线,硬是要搬走北凉这块茅坑里臭石头,北凉拖不起,时间耗不起,不是你策略不好,而是大势所趋,你人和输给天时,再有就是青苍之重,对整个北凉来说,重要到许多北凉将军都没有想到地步。像离阳在几次吃大亏战事之后,当今天子那会儿被朝野上下骂成天底下头号败家子,国库告竭,前个十年,朝廷在许多名臣巨卿瞎谋划下,把整条战线南移两百里,裁撤许多军镇塞堡,这当然不是全错,甚至确实让离阳朝廷得以喘口气,慢慢修生养息,南移战线也得以愈发巩固,但是为何顾剑棠执意要冒着巨大政治风险,被御史台以及兵部以外五科给事中扣上穷兵黩武帽子,也定要战线北推?按照顾剑棠本意,朝廷这条已经吃掉帝国将近半赋税漫长东线,不是集体北上,而是有选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