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内,手撑住金漆廊柱,手攥紧悬于腰间雕龙玉佩,神情紧张,他自知家底,也就是只傀儡,三位供奉爷明面上都对青苍有求必应,可谁都没把他真当回事,周浚臣盯着位双手笼袖老人背影,老者是府上三供奉,南疆人士,精通药毒以及巫蛊术,擅长杀人救人不说,折磨人手腕更是光怪陆离。周浚臣迄今为止都没搞清楚三位供奉确切来历,青苍谍报历来形同虚设,不是周浚臣不想在这块上出死力搞好,而是力所不逮,青苍在数个豪强势力夹缝里中苟延残喘,置办好数百套甲胄军械就已经让周浚臣绞尽脑汁,而且对于个身处乱世小王朝来说,真正考量国力,有两桩事最为直观,不是培植扈从,豢养鹰犬走狗,也不是建造豪门宅邸,项是养兵千日用兵时修武,即士卒披甲数目,养兵是个无底洞,用兵更是,打胜仗还好说,打输血本无归,很容易就拖垮个割据自雄但是根基不稳政权。再项便是收集军情秘事,这是只极其耗费银子吞金貔貅,许多密信上只言片语,更是拿鲜血和人命换来。
先前龙王府谍子头目信誓旦旦说那名年轻藩王是孤身犯境,北凉不曾有大规模兵马动作,周浚臣本意是略微试探番,然后就王对王,起坐下来享受醇酒美人,好好谈上谈,若是这位离阳王朝最年轻王爷果真有诚意,周浚臣不介意当个北凉治下刺史,或者给个实权将军也行,如果没有诚意,再撕破脸皮杀人也不迟,可惜先是唐华馆这老儿执意要动用那座算是龙王府最大手笔符阵,然后是三供奉和骑军大将蒋横都附和,自称春秋遗民却操北莽口音二供奉梁钟,倒是如既往散淡性子,选择袖手旁观,这就彻底打乱周浚臣如意算盘,只能寄希望于殿外徐凤年身死,最好是接下来北凉动荡崩塌,否则他就只能带上股亲兵逃亡更为贫瘠荒凉西域。周浚臣哀叹声,转头回望眼那张金灿灿龙椅,又转头踮起脚尖看看殿外光景,怔怔出神,然后周浚臣就阵头皮发麻,艰难转身,看到素未蒙面三男女,两名成年男子,对少年少女,少年是个小胖墩,此时正在宽敞龙椅上打滚,似乎很享受滚龙椅感觉,少女也不是什美人胚子,相貌平平,好在白遮百丑,若是搁在龙王府那些秀女宫娥人堆里,无肉不欢无女不愉周浚臣都不会正眼看下,少女正蹲在龙椅边上,张嘴就狠狠咬口,好像是在验证这张龙椅是不是黄金打造而成。
周浚臣可以对这双顽劣孩子不上心,可那两名年纪相差约莫十来岁男子可就望而生畏。
稍稍年轻男子身材雄伟,生得“有目无珠”异象,说他是瞎子似乎也不准确。
雄奇男子身侧站着位身着北莽北朝服饰矮小男子,留给周浚臣个相貌粗粝侧面,他伸出手在抚摸龙椅,划抹极为缓慢,似向往似讥讽。
身正黄龙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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