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凉站着说话不腰疼,不花费文钱在那里装好人,可徐凤年不敢掉以轻心,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种家大魔头只要能在青苍城杀他,不管是如何手段,对北莽都是大功件。所以徐凤年既要留心唐华馆驭气剑阵,更得注意提防种凉趁人之危,况且龙王府供奉老爷还有尊迟迟不肯露面。唐华馆单手按住地面,缓缓拔起,随之而来是桃树挂剑开始摇摇欲坠,树枝所悬四十余柄无鞘剑剑尖无例外,都对准身处广场中央不速之客,唐华馆空闲那只手开始掐剑诀,换诀如擘箜篌,眼花缭乱,徐凤年自打在幽燕山庄亲身领教过南海观音宗那批人间仙士身手,对练气途就上心,唐华馆此时凝气敕鬼手法应当是地肺山脉古老道门绝学“无声雷”无误,唐华馆五指间紫电缭绕,不过比起柳蒿师当初孕育出来“雷池”自然差许多气候,但仅凭这手,在青苍城当个供奉已是绰绰有余。
照理说,练气士就是架攻城投石车,远攻威势可谓不可匹敌,得找机会跟他们贴身肉搏才是正法,味挨打话,只能疲于应付,徐凤年泰然自若提矛架势,让门槛那边虞柔柔等人有些腹诽冷笑,把他当成空有修为却不知江湖深浅雏儿。只是外行看热闹,看门道行家高手如种凉,脸上可没有什讥讽笑意,这让最擅长察言观色虞王后就有些吃不准。
毛碧山跟顾飞卿都是在流民之地猩红血水里滚出名堂来剑客,比起中原那边剑侠,要货真价实太多,此时见识到唐大供奉手指绕雷奇异景象,难免有些咋舌,两人时间顾不上以往打交道时勾心斗角,毛碧山轻声问道:“那小子就这眼睁睁看着大供奉蓄势到巅峰,如此托大,是有所依仗还是懵懂无知?”
顾飞卿语气凝重道:“这位藩王恶名在外,可既然能让那小人屠自己主动离开北凉,他则顺利世袭罔替,想怎都不会是外界所传浮浅之徒,前者可能性更大些,唐大供奉手法玄妙是不假,北凉王未必就没有战之力,甚至连胜负不好说。”
毛碧山也回过味,捻须点头道:“确实,只要脑子没被驴踢伤,谁都不会跑来青苍送颗大好人头。想来姓徐要暗中有高手照应,要是真修为艰深,不止是先前驭剑术,压箱本领还在后头。啧啧,真没想到人屠自己不过是二品武夫小宗师境界,倒是两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儿子,嘿,要说啊,既然有这份天赋,加之有听潮阁这座武库,做什吃力不讨好北凉王,去江湖上闯荡多好,还能让赵家皇帝放心,说不定高兴就赐下天下第金字牌匾,王老怪不是喜欢自称第二嘛,如此来,两人都名正言顺。”
虞王后听到这种于朝政近乎乡野门外汉无知腔调,妩媚白眼记,女子姿容出彩就是得天独厚,白眼也能丢出份诱人韵味来。毛碧山瞅见王后娘娘“媚眼”,真真是差点就魂飞魄散,挪挪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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