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温笑道:“两害相权取其轻嘛,如此来,朝廷此番试探底线,也该知晓他新凉王不是好招惹软柿子。以后再拿捏北凉,就得掂量掂量,像颁赐谥号这类台面上出招,不会太多,只是南粮入凉漕运这类暗地里阴招,比以往就要多。话说回来,惊蛰时节大殿上商议谥号,说良心话,严杰溪只算半个,半是惺惺作态,唯独你姚白峰傻乎乎触大霉头,以后啊,国子监肯定是晋兰亭囊中物。也好,本就不想你老姚有个官半职,做学问就闭关做学问,比什都强。离阳统春秋后,陛下对天下士子十分宽容,还不曾有过桩文字狱,可不希望出现在你们姚家身上。”
姚白峰感慨道:“既然能容天下,为何不能容下个死人美谥啊?”
桓温白眼道:“姚白峰啊姚白峰,读书读傻不是?君王不是人?就不能有七情六欲?你就知足吧,摊上这位明君,已是做臣子莫大福气。”
姚白峰哀叹声。
桓温递过酒壶,“老姚,算求你,来壶好酒,满肚子老酒虫子在跟造反哩!”
龄也得避嫌。”
桓温频频点头,笑眯眯道:“那桓老头儿死后,谁来执掌门下省?你孙寅莫要奢望,死之前定会密折陛下,不让你太过得势。”
孙寅神情淡然,微笑道:“有能耐下这盘棋人物,又不是只有张首辅,既然储相殷茂春已经浮出水面,便自然会有下位储相如今在做潜龙在渊隐相,只不过此人是谁,身处何方,孙寅可猜不到,大概还得等上好些年。不过此人定然不会是首辅与左仆射大人门生。”
桓温哈哈笑道:“小子可以啊,往后二三十年,大抵如此。回头老夫带你去碧眼儿府上,你与他下几盘象棋,多半要输棋碧眼儿肯定记恨你,你就能更加安心本分在门下省当门下走狗。”
姚白峰脸色不悦重重冷哼声。
姚白峰无可奈何,接过酒葫芦离开凉亭。
桓温笑呵呵道:“坐下吧,迂腐老书生总算走,你尽可以说些大逆不道言语。”
孙寅坐下后轻声道:“先帝与当今天子之间有个北凉王,陛下与太子赵篆之间,则是轮到咱们首辅大人,大将军好歹天高皇帝远,手握
孙寅犹豫下,好奇问道:“老爷子,为何要揍那晋三郎拳?”
桓温撇撇嘴角,“晋兰亭那小子啊,给离阳老百姓当父母官应该不错,给陛下当臣子更是忠心,不过说到做人,就忒不地道。揍他,是为他好,省得太过志得意满,自以为有跟碧眼儿给他撑腰就目中无人。对,老姚,这小子在国子监拉帮结派,替你出口恶气,放话说要还他熟宣银钱,你替把钱还吧?”
姚白峰冷笑道:“你觉得会帮你出这份银子?”
桓温晃晃空荡荡酒壶,脸无奈道:“没钱没酒,这日子没法过。”
孙寅继续问道:“听说北凉新藩王陈兵幽州边境,拒收圣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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