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连黄龙山和赵家天子以及张巨鹿顾剑棠听到,都要觉得太他娘滑天下之大稽!
徐骁眯起眼,冷笑道:“那北凉等着你们就是。可别到时候反过来被北凉铁骑路砍瓜切菜,杀到你老窝啊。”
老妪手捧腹轻声笑,抬头望着飞雪,“辽东分别,身上这件裘子是你用二十两银子买下,当时两次回头,都只看到你徐骁背影,事不过三,就不愿意再转头。有些时候就想,是不是再回头次,就看到你转头做鬼脸。”
徐骁转身径直离去,平淡道:“不会。”
驾马车先行掉头远去,南下消逝于北地沉重飞雪。
”
徐骁急眼道:“老子哪里知道个人姓还能有两个字!以前不知道,以后还是不知道。”
老妇人也不恼火,走近几步,柔声道:“你们中原春秋有十大豪阀,其中两个复姓,如果没有记错,可都是栽在你徐骁手上,不记得?它们都给你吃?徐骁啊徐骁,你真是老。好在你这辈子也就没有俊过,年轻时候是如此,年老就更难看。”
徐骁嘿嘿道:“个爷们跟女子比什姿色,再说,你以为在辽东那会儿你就好看?你跟媳妇比,差十万八千里!也就北莽那老色胚当年猪油蒙心加上瞎狗眼,才瞧得上你这种身段丑娘们。”
老妇人仍是半点不生气,微笑道:“年轻时候,好看不好看,各花入各眼,不好说,可真不算丑。何况女子年老色衰,犹可金钗斜立小蜻蜓,只是谁信人间尚少年呐,徐骁,你说是不是?”
老妇人驻足原地,沉默不语,当那马夫正要开口劝说之际,只听到这位北莽女帝怒声道:“闭嘴!”
老妇人双手捧面,看不清她表情。
风雪呜咽如女子泣诉。
老妇人松开手,抬起纤细臂,理理两边霜白鬓角,低声笑道: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,笑它像只丧家犬。”
南下马车,徐凤年缓缓驾马,闲来无事,往嘴里塞块
徐骁双手插袖,打个哆嗦,嘲笑道:“酸,真酸。”
老妪松开抚住额头手,双手摊开身前,低头看眼,然后抬头凝视眼徐骁脸上老人斑,平静说道:“咱们都老,难看,你也驼背,就别非要争出个高低。呢,这辈子就独独输在胜负心太重,输给自己而已,是不好。你太念情,也不好,就算早已位极人臣,也照样活得不痛快。否则肯低头,来北莽,哪里需要看谁脸色,你应该知道,就算是,也不会给你脸色看。”
徐骁扭头重重吐口口水在雪地里。
北莽女帝笑置之,说道:“没什大事要跟你商量,当年在辽东,想说话都说清楚,这趟南下,就是想趁着你没死,见见还活着徐骁,想说就件小事,才下定决心,等你死后,先打残你们北凉,再顺势南下,最后将太安城付之炬,就当给你上坟烧香。”
这是付与三言两语谈笑中小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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