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莽女帝看眼天色,轻声笑道:“以前是赵家恨不得徐家那孩子早死早超生,等到他没能夭折,而且认定那小子跟徐瘸子是相同根筋,不会叛投北莽。如今倒是乐意挤出笑脸,等着看
皇帝就是听元本溪话,不惜满口鲜血也要先咬下西楚,再去吃掉南唐西蜀就水到渠成轻而易举。太平令和董卓在内大批青壮将军却坚持先打下北凉,然后鼓作气吞并西蜀南诏,形成东西对峙格局,这才稳妥。只是有陈芝豹就藩西蜀苗头后,南北两朝,结果就只剩下太平令跟董胖子仍旧坚持己见,很多人都觉得既要面对徐骁三十万铁骑,又有陈芝豹镇守西蜀,还不如先去跟顾剑棠人而已东线捞取便宜。呢,论起后宫争宠手腕,太安城里赵稚都得学,但对于牵系王朝生死大事,说出来可笑至极,其实往往都只是凭借女子直觉。当年在锦州,徐瘸子说他只要遇上难以抉择头疼事,有个轻松法子,抛铜钱猜正反,听老天爷,该咋咋。难道也要抛个铜钱?拓跋,你这会儿身上有吗?”
中年汉子大概是觉得荒诞,这次连摇头都省,身板纹丝不动。
在他面前没有自称朕或者是寡人老妪自嘲笑,“你这质朴性子,怎就在黄河边上大动肝火,打杀咱们麒麟真人?”
汉子冷笑道:“装神弄鬼。如果不是急于去北境冰原,什气化三清,除去国师袁青山本人,都宰,陛下才省心。”
老妪笑置之,搂搂身上那件好不容易让人从箱底翻出老旧裘子,轻声说道:“朝廷应该如何跟江湖打交道,离阳是跟咱们北莽学。当初让徐骁马踏江湖,吃力不讨好,朝廷,江湖,和那个背黑锅背骂名背习惯徐骁,就没有个得好。个手操权柄皇帝,亲自去跟武人较劲,既掉价儿,也坏口碑。不如让江湖人争着抢着给自己卖命,才是上乘手段。不过,扶持出几座江湖门阀,也要留心不要让其形成尾大不掉之势,个人才辈出门阀,无异于自家后院武器库,假使被矛头对准自己后背,更是遭罪。”
马夫皱眉道:“那在北莽江湖执牛耳者道德宗跟棋剑乐府?”
老妇轻描淡写道:“个拼命求那长生,个拼命掺和俗世,都有软肋,兴不起风浪,给你拓拔菩萨两万兵马,还摆不平?”
汉子点点头。
老妇人晃晃酒壶,“那婆娘跟慕容宝鼎藏在蛛网里头私生子,如果不是这次在离阳遭大劫,被打回原形,差些被李密弼给蒙混过去,不过这老儿也有他难处,这回就不跟他计较。怪不得以前刮地三尺也寻不着,原来就躲在眼皮子底下。截柳,好个截柳,真是插柳就成荫,有斩草难除根本领。”
汉子对于这桩涉及皇室宗亲丑闻秘事,自是更加不会去评头论足,他拓拔菩萨这生,也就只对习武带兵两事动心,美人也好,官品也罢,都是可有可无身外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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