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娘养,有点出息和门路都削尖脑袋往陵州那边收刮油水,当然不会忘记捎带上两位重金购得胭脂郡县女子,作为陌生官场进阶敲门砖,送银子多俗气,万送少还遭白眼,送女子才能既雅气又实惠嘛。
徐凤年和裴南苇并肩而行,有点郎才女貌味道,夜幕中只能借着灯火映照,稍远些,便看不真切裴南苇姿容,这才没有引起太大轰动,只是些见过她脸庞身段,就都再不肯远去,不是自己碗里,凑近多看几眼别人碗里,也能将就着解馋。几个游手好闲浪荡地痞胆子不小,想要趁着人头攒动过来揩油,被徐凤年脚踹出去老远,都是些色厉内荏小,敢怒不敢言,而且理亏在先,这之后就收敛许多,本来是要装模作样要喊人来围殴那公子哥,只是没谁乐意少看几眼那壁画上腴美飞天般妇人,也就悻悻然作罢,加上幽州境内寻常时候斗殴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,但是在元宵灯市上闹事,肯定得被巡城甲士抓起来剥掉好几层皮。在徐凤年跟裴南苇身前走着三名士子,听口音是赴凉中原士子,十有**是听闻胭脂郡美女如云,满大街唾手可得良人美眷,就跑来碰运气,北凉女子风气豪放,他们保不齐就有场露水姻缘。三位年轻士子早就看见身后那少妇年岁绝美女子,碍于礼数和自矜身份,没好意思搭讪,就只得放慢脚步故意大放阙词,嗓门奇大,像是在那里比谁更语不惊人死不休,有说跟陵州某位官老爷是亲戚,很快就要进入郡城官衙担任*员,有说直都是离阳王朝心怀叵测在看北凉热闹,如今西楚复国在即,北凉终于也可以端板凳嗑瓜子,坐下来瞧瞧朝廷笑话喽。也有说自幼便向往边塞铁马金戈,哪个书生万户侯,这才放弃触手可及功名,要来这贫苦之地从军入伍。
徐凤年听到位书生提到那叨叨不休西楚复国胜负手,笑笑,加快步子上前,主动问道:“这位公子,你怎知西楚复国注定会在半年之内惨淡收场?”
那确有几分清雅气质书生没有答复徐凤年,牛头不对马嘴,瞥向裴南苇,自介绍道:“小子是江南道浣纱郡范氏子弟。”
徐凤年也顺水推舟故作惊讶道:“浣纱郡范氏,那可是旧北汉南边最著名郡望大族,不曾想范公子家世如此煊赫,整个北凉也挑不出几家啊,必然是咱们北凉那些太守大人也要当成座上宾,荣幸,见到范公子真是荣幸!”
其余名士子也赶紧自报家门,是东越道上石藻周氏。剩下名读书人大概是出身平平缘故,愤懑无言。其实浣纱范氏跟石藻周氏在春秋期间枝叶繁茂,也不是什门槛高不可攀等门阀,只要在当地姓范姓周,多半都能攀上亲戚,没谁会真当回事。这两位,显然也是来到眼界不宽北凉扯大旗,以便滥竽充数。在这个富贵人家奴仆都能眼尖到凭借根腰带看穿家底深厚年代,这样拙劣伎俩实在不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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