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驶出青案郡城,徐凤年舒心躺在车厢内,翘着二郎腿打着饱嗝,裴南苇讥笑道:“这个声名狼藉皇甫秤不正是你所说没底线之人,你不也用得舒服舒心?”
徐凤年笑道:“
子挡剑,前头三名公认天纵之才徒弟都无力抵挡,最后是被那位直被师弟遮掩锋芒大徒弟于新郎,以刀挡下此剑,震动江湖,这名刀客立即被视作可让顾剑棠大将军全力战顶尖高手。
听到这些让江湖儿郎个个热血沸腾隐情内幕,裴南苇提不起半点兴致,左耳进右耳出,只当作解闷小段子。
临近边塞,马车在青案郡稍作停留,徐凤年特意带着裴南苇在座酒楼吃顿当地独有青精饭,是将南烛树叶捣烂取汁浸米蒸熟饭食,其色泛青,香气诱人,只是盛饭大青花碗竟然碗口阔近尺,看得裴南苇目瞪口呆,她豁出去才吃小半碗就实在咽不下去,徐凤年自己那碗风卷云涌扫而空,就不客气拿过裴南苇饭碗,依旧津津有味。徐偃兵先前没有进入酒楼,随后露面时身边多名身穿缎面便服中年男子,还在低头吃饭徐凤年招招手,示意相貌清奇男子坐下,男子落座后轻声说道:“末将参见世子殿下。”
徐凤年放好空碗和筷子,懒洋洋靠着粗制劣造而略显崎岖不平椅背,笑着打趣道:“皇甫枰,还末将什啊,都已经由果毅都尉变成总领州军权幽州将军,当得还习惯?”
已是新任幽州将军皇甫秤没有寻常将领校尉惶恐和谦虚,只是沉声道:“万死不敢让殿下失望!”
徐凤年点头道:“陈锡亮在管理盐政事,如果他没有跟你求助,你皇甫秤就不用自作多情,任由那些不受管束地方豪横去蹦跶,什时候陈锡亮开口跟你借兵杀人,你再动手,到时候别手软。”
皇甫秤在北凉道蹿升速度,仅次于陵州刺史徐北枳,是当之无愧殿下心腹,不过代价之大实在让人心寒,那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家族满门死绝啊。这样个官瘾大到丧心病狂皇甫秤,在幽州官场口碑自然可想而知。只是皇甫秤在北凉本就是背水战,这种阴险小人想要结党也没人愿意跟他同席而坐,这种最适合用作借刀杀人傀儡,可以说是谁用谁放心,不过在北凉也就徐凤年有资格握刀而已。言多必失,加上皇甫秤向信奉拿功劳换官职,即便飞黄腾达,也给人郁郁不欢错觉。徐凤年也不管这位幽州将军是否吃过,仍是帮他点份青精饭,笑道:“你把幽州江湖势力整合得不错,姐那边对你这件事评价不低,准你以后大大方方把手脚伸长到凉州。对,饭钱你付,就当你尽过地主之谊。”
站起身恭送世子殿下离去,坐下后,皇甫枰大口扒饭,最后他在酒楼伙计看傻子眼神中掏出所有金银,股脑放在桌上,扬长而去。
地主之谊!
这些随身携带金银,就买下整个幽州军权,是昂贵还是便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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