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,好像是以后北凉三十万铁骑共主啊。
仿佛就这样在她手心。
裴南苇沉醉于这样异样感觉。
她悄悄伸出手指,轻柔抹过他眉心。
徐凤年猛然睁开眼睛,见她垂首,眼神并不躲闪,徐凤年又缓缓闭上眼睛。
徐凤年在她细细挽起头发时,肩头被团丰腴压着,说道:“真像入秋柿子,沉甸甸。”
裴南苇停下手上动作,见他除嘴上不太老实,但从头到尾正襟危坐,比正人君子还来得道貌岸然,她便只是不动声色往后缩缩身躯,继续帮他伺弄头发。
徐凤年闭着眼睛说道:“迟早有天你会心甘情愿爬上床榻。”
她嗯声,“等哪天人老珠黄,说不定就会这恶心你。”
徐凤年笑置之。
骑军,以及跃跃欲试官衙兵丁,都已就位,只等世子殿下声令下,就可以收网。
徐凤年坐回车厢,在猜测这名江湖后起之秀除身武功,到底还有什凭仗,可以跟整个北凉道叫板。
百无聊赖裴南苇掀起帘子,任由风雪拂面,懒洋洋说道:“要是那人,身上肯定兜着离阳朝廷层外皮,你们北凉跟朝廷虽说已经把脸面上和气撕去得十之**,但别忘金缕织造局主官,终归还是离阳如今仍然可以直接派遣*员,到时候你就算兴师动众调兵遣将,围住那人,他到头来拿出这身份,你杀还是不杀?杀?北凉等同造反,难不成打算跟西楚复国遥相呼应?不杀,你这位世子殿下颜面,就算彻底没。怎看,你徐凤年都是输。”
徐凤年眉头紧皱,然后舒展,转头瞥眼云淡风轻胭脂评上绝美女子,点头说道:“还真有可能是这回事。这趟总算没白白带你出来散心。”
裴南苇放下帘子,跟他对视,语气冷漠道:“你敢跟他打上场?”
裴南苇弯下身,手拦住她那对鼓胀熟透“柿子”,不去触及他脸颊,边如同情人之间耳鬓厮磨,在他耳边说道:“你真能忍得住?”
徐凤年默不作声
等她系好头发别好乌木簪子,在她没醒悟之前就躺下,枕在她盘膝而坐交错双腿上,微酣睡去。
这路给徐偃兵拾掇得惨绝人寰,实在是疲乏得厉害。
裴南苇低头凝视那张近在咫尺脸庞,大概是在犹豫吐他脸口水是打下耳光,神情复杂。
徐凤年是真熟睡过去,侧侧身,面朝向她。
裴南苇伸出手,悄悄抚在他鬓角,莫名其妙,有些不由自主颤栗。
悉悉索索换上身洁净衣衫徐凤年笑道:“别激将法,死,对你没好处。”
裴南苇冷笑着反问道:“你确定?”
徐凤年换好衣衫后,摘出盘发根乌木簪子,伸出手指随意梳理通,正要重新系发,裴南苇竟然挪坐在他身边,手托发,手握发。
徐凤年愣下,打趣道:“难得,你还会伺候人。”
裴南苇平静道:“真像入秋芦苇,灰白灰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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