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边,汉子脑袋埋在膝盖间,怨恨自己没本事,对不住死去爹娘,没能照顾好弟弟。被拍拍肩膀,抬头看到弟弟不知什时候返身,咧嘴笑着说,回头总有天,他要自己开家酒肆,让哥哥喝够好酒。
隔几天,小镇上栋小酒楼多位瘸腿还能腿脚利索店小二,逢人便笑,有酒客笑话他瘸腿,他笑得更多,有人嫌弃他碍眼,他也低头哈腰使劲赔罪,还别说,这小子模样寒碜,可满嘴抹油,很讨喜。虽说没给酒楼多招徕几桩生意,可好歹没有减买卖,这让掌柜松口气,看着那肩上搭条布巾店小二,也顺眼几分,这小子还真是犟,为能在酒楼干活,愣是在自己家门口站宿,怎骂也骂不走,如果不是怕这王八蛋冻死在外头,正月里惹来晦气,起先真想拿扫帚抽走,后来寻思,反正不要酒楼出颗铜钱,有剩菜剩饭就能对付过去,恰好正月里生意好,又舍不得多雇人,就马马虎虎答应那可怜后生来酒楼打杂,试几天,掌柜还算满意,久而久之,用着十分顺手,也就没让他卷铺盖滚蛋打算,遇上不讲理泼皮无赖,喝酒不付钱还耍酒疯,这小子就派上用场,推出去给那帮地痞拳打脚踢顿,往往就能万事大吉,有几次打得惨,饶是店掌柜也过意不去,要塞给他些零散铜钱,小伙子也打死不要,说掌柜收留他就知足,说不要铜钱就不要。掌柜再市侩,再铁石心肠,也难免心有戚戚,就让掌勺师傅给他做几样带油水菜,让他酒客不多时去桌位上坐着吃,就看到这个肯定遭过大灾大难后生,也从不顺杆子上桌,只是老老实实坐在酒楼里头门槛上,几只菜碟饭碗都小心搁在腿上,筷子筷子,吃得很慢。
镇上来来往往,随着风言风语,掌柜知晓这后生是几十里外个村子,早前几年也是个没出息混子,去外头厮混几年,回来时候就是这般凄凉田地。同村青壮总喜欢来这边喝口小酒,使这位唤姓温店小二跑腿,说些怎没练成天下第剑客啊刻薄言语,后生也不还嘴,只是说些奉承话,主动跟人称兄道弟,低头哈腰赔不是,笑着让诸位多照应照应他大哥家。镇上有个在外地座据说顶天大帮派中当弟子剑客,故意摘下佩剑,逼着温小二用那只废右手去拿起那把沉重铁剑,说只要拿得起,这柄剑就归他姓温。开始温小二不肯拿,被那货真价实混江湖门派高手脚就踹飞出去,撞翻好几张桌子,让掌柜得心疼得发紧,被教训两次,大概是也知道事不过三,后来这店小二学聪明,踮起脚尖和肩头,有手颤抖着要去提剑,仍是被那在镇上趾高气昂剑客脚踢在肚子上,骂骂咧咧,说凭你也配提剑?!这之后佩剑好汉就再没有跟这个姓温般见识。掌柜躲在旁边,也只能唉声叹气,不过往常被打还能挤出笑脸送客伙计,那次却好像没有什笑脸,失魂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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