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心满意足公子哥继续策马前行,自言自语道:“世人都说武当上任掌教洪洗象是斩魔台齐玄帧转世,呢,跟那些被齐大真人所斩叔叔伯伯姨婶们,勉强都算是亲戚,即便他们辈分跟相当,可年纪摆在那里。洪洗象不知为何自行兵解,既然那姓徐跟武当山有份大渊源,不找他麻烦找谁麻烦,等本公子收拾徐凤年,在北凉呆上两年,差不多就可以遥领执掌逐鹿山。让个来历不明娘们骑在头上,这滋味不好受。本公子从没有女上男下癖好,先让她跟徽山轩辕青锋斗出个结果再说,实在不行,亲自去趟逐鹿山清理门户也未尝不可,虽说单对单,仍然不是那婆娘对手,可带上数千铁骑,捎带百位
物,百无聊赖,又将那些退散之物件件取回,只是这散取之间,对而言,开始就只是个看客,并无抓住什。直到桃腮楼帮人斫琴,记起斫琴所求不平而鸣,加上当时所见宋念卿第十四剑,隐约感知到这地仙剑归根结底,是在为谁鸣不平,而当年做许多掷千金败家底荒唐事,如今也不过是件件捡取回来,但要鸣不平事,却不是为此,而是当时神游万里多地,收敛思绪前最后处,是置身九天云霄之上,恍惚之间,像是看到蛟龙翻腾,行云布雨,更有许多位仙人正襟危坐,位列仙班各处,不论云卷云舒,他们始终手持鱼竿,无线无钩,却高高坐于众生头顶,次次甩起鱼竿,钓起天下丝丝缕缕气运,尤其是北凉之上,提竿次数尤为频繁,而那引吭高歌仙人背影,分明熟悉,却偏偏记不起是谁。有不平不得鸣,如何是好?所以很想知道,若咱们头上,真有人上人,有没有法子去试试斩龙杀仙人,才算解气!”
哪怕是境界修为深不可测徐偃兵,听到这种口气大到足以遮天蔽日“疯癫言语”,也有些瞠目结舌。
徐凤年猛然起身,望向东方,“悬停在东海武帝城外春秋剑,终于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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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风郡以东是折桂郡,位风度翩翩黑裘公子哥骑马缓行,柄白鞘长刀横在肩上,双手懒洋洋搭在剑身上,随着马背起伏不定,腰间玉带插把折扇,意态闲适。身边有名扈从没有骑马,身形矫健,跟在人马后头撒脚狂奔。
俊逸公子哥骤然停马,回首望向遥远东方,那健壮扈从小心翼翼询问道:“公子,那北凉世子终于按捺不住?”
公子哥如女子纤细白皙十指轻轻敲打刀鞘,好似温柔安抚鞘中名刀,笑容迷人,啧啧道:“还没呢,不过隋斜谷那人那剑可算都吃饱,准备跟王仙芝剑决胜负。”
扈从咧嘴笑道:“公子,若那世子殿下果真宰提兵山山主第五貉,可就不是善茬,公子得小心些。”
公子哥白眼竟似女子媚眼流转,“掌嘴!”
好心提醒扈从立马噤若寒蝉,耳光狠狠拍在脸颊上,当场就把嘴角拍出猩红血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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