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忠投靠壮举,毕竟他们手造成陵州积弊,已经容不得他们意气用事,再说,他们那帮没挨过刀子吃过苦头子孙后代,夹起尾巴做人,做不几天,迟早会旧态复萌,做长辈,有几个能狠下心往死里跟后辈讲道理。所以这帮秉性难移纨绔子弟,指不定相比从前井水不犯河水,更加怨恨这个把他们架到火堆上可恶世子殿下。届时走这个陵州将军,就得由你来背黑锅。”
徐北枳平静说道:“就凭他们?”
徐凤年小声笑道:“反正陵州几百顶官帽子都交给你,陵州事务以后半点不管,只是不拦着你杀人,当然,估计要拦也拦不住,但是你能少杀点还是少杀。”
裴南苇想起先前此人说要慢杀孙寅酷烈阴毒,点不怀疑新任陵州刺史会杀人不眨眼,而且肯定是杀人不见血不沾手那种,这样读书人,在青州在襄樊城,很少见,似乎直到她离开后,才出现个。
到杏子街,即使有貂帽遮耳裴南苇都察觉到外头异样,不是太过喧闹,杏子街除深更半夜,正月里就没有不吵时候,此时车帘外有着反常安静。她掀起帘子角,看到陵州将军府邸外车水马龙,文官武将都个个穿着鲜亮公服甲胄,兴师动众得塌糊涂,眼观鼻鼻关心,连相熟之间窃窃私语都极少,仿佛是害怕被世子殿下误以为朋党货色。徐凤年走下马车,那班北凉徐家四十余臣子,竟是自动文武分列左右,隐约是个小朝廷森严气象,徐凤年看见陵州治中周建树大人,个没什名士风骨文人,在文泉街,他官职最高,可唯独他跪到最后。没有看到钟洪武系越骑校尉董鸿丘和兵曹从事黄钟,却看到没有明确派系靠山洪原,此人右手已经握不稳轻巧物件,故而那柄北凉刀常年悬在左腰。还有些生疏面孔,不过看官服武袍,品秩都不低。上次周建树等人进府,都得到去殿下书房耳提面命殊荣待遇,这次殿下只是说要设宴犒劳陵州诸位,没那份运气,无形中自觉比别*员高人等周建树,跟着跨过门槛,差点偷笑得合不拢嘴。
将军府邸大堂,从未如此灯火辉煌,光是稚童手臂粗壮红烛就点燃二十来根,宴席上不过是些粗茶淡饭绿蚁酒,年纪轻轻陵州将军高坐主位,独自坐北望南。名义上仍是龙晴郡*员徐北枳,跟今天进入州城宋岩都坐在左边最靠前位置,世子殿下言辞不咸不淡,没什故作高论,不过酒宴尾声,众人听到殿下喊出宋岩名字,就知道好戏上场,顿时正襟危坐,望向那个缓缓起身黄楠郡太守,大家眼神都很复杂,这个宋太守,不愧是经略使大人得意门生,看风向比谁都准,乘龙术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果不其然,世子殿下跟在座各位陵州父母官宣告宋岩即将担任陵州别驾,时间道贺言语不断,好似比祝贺之人自己当上别驾还要兴高采烈。宋岩叠手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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