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温惊讶道:“讨酒喝?碧眼儿,你要弄房侍妾?恭喜恭喜。”
张巨鹿没好气瞥眼,自己去倒碗热酒,喝口,笑着说道:“回过味。”
桓温点点头道:“也是,两封信寄出
,笑道:“福鼎啊,你这油滑子,什狗屁地面积雪,人家赵右龄家门口人山人海,干净得很,你倒是给找出捧雪来?行行,你知错就行。这闹也好,让你那儿子狠狠长点记性。知道你多半心疼,王远燃不笨,哪怕你这个当爹板着脸,多半还是能瞧出你眼里头宠溺,加上你那媳妇更是耳根子软,经不起幼子事后哭爹喊娘,这次让他丢层皮,迟早会偷偷给他更多补偿。对此,放心不过,你替传句话给王远燃,以后他再敢瞎胡闹,就跟姚白峰说句话,把他丢到国子监去关上个三五年。”
被坦坦翁亲自插手帮忙处理家务事户部尚书,眼眶湿润,嘴唇颤抖道:“桓师之恩,晚生无以为报。”
桓温摇头叹气道:“对你这些小恩小惠不算什,里头那位,对你才是真器重。福鼎,你切不可让他失望啊。”
王雄贵重重点头,桓温重新把酒壶布囊交给他,“这趟入宫,就是冲着你来,有始有终。走,起进去见见咱们首辅大人。”
进张庐,紫髯碧眼张巨鹿依旧对户部尚书不假颜色,不过好歹勉强收下酒和花生米,那些个埋首书案处理事务张庐文臣们,都悄悄抬起头,对尚书大人报以会心微笑。王雄贵没有多待,很快就告辞匆匆离去。张巨鹿和桓温来到专门用以接待外人屋子,桓温对张庐再是熟门熟路不过,自己就搬来器具悠哉游哉煮酒起来,自顾自说道:“朝廷都说你个唱红脸个唱白脸,咱们老哥俩配合得天衣无缝,以前不觉得,如今只能捏鼻子承认喽。你说福鼎这个有抱负有能力有智慧*员,也已经做到部尚书高位,户部上下条理分明,为何偏偏就管不好自家栋宅子。”
张巨鹿平淡道:“这有何奇怪,大多人当官本就是为子孙谋福,再者你别看王远燃突然就成京师里过街老鼠,其实在家里父辈面前乖巧伶俐得很,官家子弟大多如此,不是笨,而是太聪明,官场谀上欺下那套东西,早就耳濡目染,烂熟于心。敢肯定王雄贵也是头回知道他幼子如此糊涂。这也是为什每年都有大把官吏没栽在政敌手上,反而栽在自己子孙手上。父子同朝上殿其实不稀奇,能三代同朝才难,哪怕三人官都不大,品秩不高,可不管是好官坏官,起码都是真正聪明官。”
鼻子被冻成酒糟鼻子桓温闻着酒香,笑问道:“那你说说看北凉能有几代?”
张巨鹿平静道:“这个问题,你得去问神神叨叨黄三甲,不知道,也懒得知道。当下事务当下,比什都强。至于到底能看多远,到底还是要看你能走多远才作准。”
桓温哈哈大笑。
张巨鹿伸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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