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过今晚,就去会会这个金缕织造,到时候他可就没有许浑这般好命。”
李功德唉声叹气,望向徐凤年,诚心诚意说道:“殿下,如此来,虽非李功德自己作孽,却也自认是身败名裂,已经无颜也无心为官,还望殿下让李功德告老还乡,去黄楠郡当个田舍翁。其实在殿下来陵州时候,李功德就已经有这个心思,大江后浪推前浪,北凉人心所向,已经有士子成林气象,李功德自知才学浅陋,口碑更是奇差无比,不说正二品经略使,便是当时兼着陵州刺史职,也难以服众。开始殿下担任陵州将军,李功德就想着退仕之前,好歹给殿下打打下手两年时间,也算圆在北凉两朝为官桩心愿,是公心,也确实藏有私心,不曾想殿下才住进将军府邸,李功德眼皮子底下陵州官场竟然就马上混乱不堪,那时候李功德就知道自己终归老,本事太小,资历也浅,与其死皮赖脸被人骂走,还不如今天就恳请殿下开恩,放李功德回乡颐养天年。”
徐凤年轻轻低头吹拂着茶水雾气,笑而不语。
书房灯火昏黄,李功德双手捧住茶杯取暖,雾气蒸腾,老小脸色表情都显得模糊不清。
李功德字斟句酌,缓缓说道:“殿下,李功德辞官退隐,并非味避嫌,确实是自知难当大任,当这个北凉道首任经略使大人,也就是赶鸭子上架,要说李功德那世人皆知官瘾,也差不多过瘾,如今北凉格局扩展,气象崭新,李功德读书不多,比起王熙桦这些读书人更是差十万八千里,可前几日亲眼看着负真在扇扇门上新桃换旧符,就琢磨出个以前没想明白道理,旧春联写得再好,可年下来风吹日晒,老旧不堪,不说其它,光是瞧着就不够喜庆,远不如新联子赏心悦目,况且当下北凉朝气蓬勃,人才鼎盛,殿下有心整治官场,官场学问说到底,无非就是挪位置三字精髓,因此只要李功德走,不好说整座北凉官场都可以人人官升级,最不济殿下相中饱学之士,都可以顺势往上挪挪,这就当李功德最后为北凉做点力所能及事情……”
徐凤年打断道:“先不说这个,李叔叔还年轻,现在说什致仕退隐,悠游林下,为时尚早。”
李功德欲言又止。
徐凤年脸忍俊不禁表情,促狭道:“猜啊,张巨鹿跟朝廷少说也要给李叔叔部尚书和个大学士头衔,否则就太小家子气。”
李功德笑道:“李功德不曾拆开密信,所以不知内容。”
然后经略使大人将怀中密信放在桌上。徐凤年随意瞥眼,听到李功德今晚第次笑声爽朗,“要李功德来说话,跟经略使品秩相同部尚书,加上个变不出银子来殿阁大学士,都瞧不上眼,怎都得让坦坦翁桓温位置让给李功德还差不多,当然首辅大人要是乐意让贤,李功德也不介意笑纳,真是如此话,容李功德反悔次,殿下可别莫要拦着李功德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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