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禄山双拳紧握,搁在膝盖上,咬牙沉声道:“殿下!”
褚禄山手撑地才能起身,弯腰起身时发出串嘿嘿桀桀笑声,自嘲道:“褚禄山有洁癖,每天都要换身华贵衣衫,喜豪奢,每天都要换乘骏马,嗜美食,每天都要厨子做出新花样。什都换,唯独不换主子。褚禄山恨不得让所有受恩于徐家北凉白眼狼,都知道什个简单道理,人生两苦,想要却不得,拥有却失去。只要殿下让褚禄山掌权日,褚禄山就日见不得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起身后这位才学惊艳城府深沉褚八叉低着头,红眼睛,慢慢说道:“褚禄山主子只有义父人,对待殿下,自从第次从义母手上捧过襁褓中那个小男孩,从他对褚禄山笑脸起,就当成自己亲弟弟!”
徐骁笑呵呵道:“行行,禄山,你给义父坐下,家人吵什吵。不过话说回来,吵吵也好,把心里话都讲出来,就没有过不去门槛。”
褚禄山乖乖坐下。
连行刑拂水房也不知晓,只有褚禄山清楚。这些人确都没有死在拂水房,安然回乡回家后,结果有娘死娘亲,没娘换成死爹,有姐死姐,没有姐姐换妹妹,不光如此,些好兄弟都断胳膊瘸腿,而且事后都被说成是为他们牵连所害。些看重名声读书人,都成声名狼藉人人唾弃伪君子,总之,他们最在乎什,褚禄山就让他们失去什。褚禄山狠辣在于这些人将疯未疯之时,又让拂水房谍子出现在他们眼前,说再给他们次机会,结果没有人愿意答应,然后就没有然后,因为褚禄山宰他们。
坐在地上褚禄山脸云淡风轻,轻声笑道:“他们死前,就跟他们说,以前你们怨出身不好,只是少家世背景,其实点都不怕吃苦,于是给你们机会,世子殿下这几年受伤程度,刨去世子殿下各个境界体魄倚仗,再根据受刀人体力,所承受疼痛,在禄球儿看来寻常人其实算很少,按照次序整趟走下来,也就是三百十四刀而已。”
徐骁丢瓣橘子到嘴里,笑置之。
徐凤年皱眉说句跟徐渭熊模样言语:“你不无聊?”
褚禄山抬起头,笑容灿烂,摇摇头。
徐凤年默默走出屋子,独自站在院子里。
徐骁轻声道:“禄
徐凤年平淡道:“以后你就别捣鼓这种损阴德事情。”
对世子殿下百依百顺褚禄山破天荒说道:“不见着不听到还好,只要被褚禄山撞见,有个收拾个,拂水房不差刑具不差人,些新手雏儿反正也需要热热手。”
徐凤年转过头,盯着褚禄山,缓缓说道:“都是北凉人。”
褚禄山收敛笑意,抬头跟神情不悦世子殿下对视,“褚禄山虽不姓徐,但仍然是徐家人,这辈子都是大将军义子,从来不知道什离阳,甚至也不认什北凉不北凉。”
徐凤年怒道:“褚禄山!让你停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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