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北枳笑着摇头,吃过黄柑,告辞而去。
他才前脚踏出,就有头肥猪后脚跟进,滚入屋子。
徐凤年立即抬手喝声道:“闭嘴。”
胖子硬生生把几乎要脱口而出哭腔哀嚎咽回肚子,徐骁招手道:“禄山,赶紧坐。”
已经荣升正二品北凉都护褚禄山笑着搓手,屁股坐在铺有地龙也不冰凉地板上,脸心虚低声道:“义父,这趟是跟殿下还有二郡主负荆请罪来。不过大过年,禄球儿光膀子背荆条,怕瞧着太晦气。”
稍做手脚,就能让他们辈子郁郁不得志。要徐北枳来看,王熙桦其实不适宜做黄楠郡郡守,而是国子监桓温这般在官场上韬光养晦,安心做学问几年。等到时机成熟,自可鸣惊人。”
“即将成为你佐辅新任陵州别驾宋岩,又是什官?”
“第十六层,能官。他们不太擅长谋取声名,官场钻营手段却也不差,重点是可以把辖境治理得有声有色,风生水起,眼界很高,看到前十五层官吏之外格局走势,但其实心系百姓,只是这类人注定在官场上做到某个品秩后,除非遇上庙堂贵人,否则就会寸步难行,别不说,仅是那些碍于家世位置目光难免短浅老百姓,可能在这些*员任上就要骂他们几句,其实古往今来,许多利在百世功在千秋举措,都出自此辈*员之手。”
直没有说话徐骁剥着颗黄柑,轻声笑问道:“北枳,那你评点评点李功德。”
徐北枳仍是直截当说道:“不比清官清廉,贪也贪,不比能官本事,事也做,总来说可以两头兼顾,算得上是好官。经略使大人已是这层*员翘楚,如果不是肚量稍显狭窄,本可以再上层。有宰相才干却无宰相气度,在北凉担任经略使尚可,如果去庙堂占据要津,牛犊拉大犁,恐怕就要坏大事。”
徐凤年无奈道:“宋谷事情,你心里有数就行,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聪明人。还有姐那边,你就别去惹人厌。”
褚禄山哎声,不再说话。
徐渭熊闻声走出屋子,对褚禄山冷声道:“你堂堂个北凉都护,半旬以来所做那些鸡毛蒜皮龌龊事情,你不无聊?”
褚禄山缩缩肥短到几乎看不见脖子,不
徐骁点点头,把剥好黄柑递给徐凤年,说道:“如此说来,碧眼儿可算是个王朝砥柱治臣,修身治国跳不出毛病,还亲手开辟个天下新格局。他算是第十八还是最后第十九?”
徐北枳接过徐凤年分给他半柑橘,塞瓣到嘴里,微笑道:“十八。”
徐骁陷入沉思。
徐凤年打破沉默,哈哈大笑道:“徐骁,你真不识趣,说完十八就只剩下第十九曾境界,橘子费尽心思专门给你留这个大马屁,你倒好,马头对着咱们橘子,你让这家伙怎拍马屁?”
徐骁愣下,有些尴尬,歉意笑道:“直以为自己撑死也就是鬼官那个层次,北枳,对不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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