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是身处四四方方牢笼之中,稍有动作,就会碰壁,这个牢笼是历朝历代人物辛辛苦苦垒起来东西,简称“规矩”。
徐凤年回到书案提笔写下结构松散“只告尸”三字,然后在只字旁边添加个偏旁,补全织字。放下笔,徐凤年缩手在袖内,走出书房,漫无目穿廊过栋,在座临水小榭,撞见正在小榭内蹦蹦跳跳取暖王绿亭,这家伙当年跟李翰林王云舒,还有个在峨嵋郡为非作歹公子哥,起并称陵州四霸,不说谁都无法轻视王熙桦,但相比死气沉沉灵素王氏家主王贞律,徐凤年对这个紫金王氏新主人王绿亭,无疑要更感兴趣。因为世袭罔替,北凉如今处于个不可避免动荡年代,朝天子朝臣,该落幕已经落幕,该上位尚未上位,很多家族都在跟随大势辗转腾挪,只是时间早晚不同,将种高门钟洪武让独子钟澄心从文官路数,是求变。己身为名士王熙桦让王云舒走武将路数,也是求变。不过这些大多数,毕竟都有个好爹,做事事半功倍,徐凤年只知紫金王氏已经好几代人不出大才,原本以为王绿亭这辈照样会落魄下去,不曾想这次竟然有魄力来到将军府邸,如果事后无功而返,第个被经略使开刀收拾对象,肯定不会是王熙桦和王贞律两个家族,而是根基不稳紫金王氏,可想而知,年轻人王绿亭背负不小压力。
看到世子殿下走近,王绿亭只是转头笑,继续蹦跳不停。
徐凤年站在王绿亭身边,后者开口玩笑道:“知晓殿下是爽快人,绿亭就直话直说,这次跟在两位长辈屁股后头来这儿,是跟殿下求赏赐来,真是破釜沉舟啊,要是没有官半职捞到手,回到黄楠郡,可得被那帮老头子戳脊梁骨,殿下行行好,就当可怜可怜王绿亭?”
徐凤年望向只在“规矩”之内涟漪轻微狭窄曲水,平静道:“先说说看要什官,太大,本世子可给不起。太小,本世子也拿不出手,要是糊弄你们紫金王氏,背后样要被那些老家伙唾沫淹死。”
王绿亭爽朗笑道:“不大,北凉道织造,就这个官。江南道那两个织造局,那可是正四品肥缺,咱们北凉金缕织造局主官,才五品,反正老织造李息烽也干十二年,早就该退下来。”
徐凤年不动声色说道:“五品不小。”
王绿亭果然脸皮奇厚,停下原地蹦跶动静,双手捧着呵口雾气,转头笑脸灿烂盯着世子殿下,“绿亭就知道要官很难,所以还有跟殿下买官打算,紫金王氏愿意拿出十八万两白银,都是现银,如果不够,家族还有些珍奇古玩和字画拓片,都能折算成银两,只要殿下宽裕些时候,大概还能勉强再凑出十万两。没法子,比不得黄楠郡其余三王那般财大气粗,咱们紫金王氏穷呐。”
徐凤年坐在长椅上,朝王绿亭下按按手,两人靠柱对坐,徐凤年笑道:“本世子可以十八万两银子就卖你个金缕织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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