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二哥,当下就很无奈。”
两人走出巷弄,视线豁然开朗,有许多挑担小贩沿街卖些吃食,无利不起早,帝王将相贩夫走卒,其实都样。
徐凤年望着逐渐热闹起来街道,轻声道:“其实陆东疆陆丞燕也清楚,如果不是当年那个在干阁老眼皮子底下低声下气校尉,如今权柄远在陆家之上北凉王徐骁出现,让陆家老祖宗早早用掉仅剩精气神,也不会死得那仓促。要说徐家逼死陆费墀,这笔账算在咱们头上,也不冤枉。就怕这口怨气,陆丞燕可以隐忍不发,但是陆东疆未必真能咽下。清官难断家务事,以后万真有大义灭亲时候,多半里外不是人。”
袁左宗笑道:“以后这个恶人,本就已经恶名昭彰褚禄山来做不算什,陆家肯定不太服气,不妨让袁左宗来做,那他们就得乖乖心服口服。”
徐凤年摇摇头。
出来,比壮汉还粗犷,这也就罢,脾气差得很,想想就后怕。”
袁左宗微微笑。
徐凤年沿着巷弄缓缓前行,“听说顾大柱国义子袁庭山,拿着符刀之首南华刀,虐杀北地位金刚境高手。北莽拓跋春隼也以金刚境杀个指玄高手。风水轮流转,这时候遇上他们,还不得被他们追着打十条大街。”
袁左宗说道:“殿下,顾剑棠因为他刀术,才当上兵部尚书,但也正因为他练刀,再无法在庙堂上百尺竿头更进步,此人骨子里实在太傲气,做将军领兵打仗几近无敌,可做官,就差强人意。问题在于顾剑棠即便知道他什地方不如义父,可性格由不得他去转变,变,就有损境界修为。”
徐凤年转头笑道:“袁二哥,这是提醒熊掌鱼翅不可兼得?想当好北凉王,就别太痴迷武道?”
徐凤年揉揉脸颊,“黄龙士,荀平,师父,元本溪,纳兰右慈,张巨鹿,加上昨天去世陆费墀,都曾为天下读书人增颜色,袁二哥你大概不算在内,,永子巷陆诩,寒士陈锡亮,世族徐北枳,这些人,不论有仇没仇,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先生们背影,渐行渐远。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年轻读书人,来看们背影?”
袁左宗极少与人当面流露出伤春悲秋情绪,这会儿竟是有些不加掩饰喟叹,“你说褚禄山聪明,可他对殿下阿谀奉承,瞎子哪怕看不到,光听着就很腻歪,
袁左宗本正经点点头。
徐凤年沉默不语,在即将拐出永子巷时候,突然说道:“袁二哥,你大抵知道脾性,很多时候根筋拧不回来,以后如果走在错路上,没谁愿意说,你千万记得提醒,如果说不通,打也要打醒。”
袁左宗依旧丝不苟说道:“难。以后殿下就是北凉王,袁左宗就算敢以下犯上,可也怕殿下怒之下,就不让袁左宗上马杀敌,这实在是件想想就很无奈事情。”
“袁二哥,你以后说笑话时候,能不能别这严肃?”
“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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