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相轻,如何能走得长远。青州这盘棋,爷爷已经无力回天,该拿到手好处都拿到手,很难再从温太乙洪灵枢兜里抢什,爷爷尚且做不到,虎口夺食事情,你们更不行。可爷爷在死前还能做件事情,那就是把你们带到另外张棋盘外坐下,那儿落子不多,大有余地。不像旧棋盘上犬牙交错,锱铢必较,即便陆家气力不济,可是陆家子孙因此也不至于饿死。”
陆东疆曾经在春神湖上跟老人起与北凉褚禄山密晤,虽然没有参与谈话,但以他处世智慧,还是足以抓住兆头端倪,何况陆丞燕秘密返还趟北凉,只是陆东疆不愿深思,北凉寒苦不说,关键是势如累卵,陆东疆生于安乐,习惯旱涝保收太平日子,哪怕女儿有可能成为藩王侧妃,也是从不觉得有什荣耀,时欢愉换来满门抄斩,陆东疆几次都吓得半夜惊醒,却又不敢质疑爷爷主张。
随着马蹄声越来越清晰,陆东疆鼓足勇气,咬牙说道:“爷爷,在旧棋盘上,陆家哪怕江河日下,好歹还能寄希望于以后出现位国手去夺回失地,可换那张说不定哪天就要倾覆棋盘,无论陆家下棋人是孙儿还是谁,只有满盘皆输下场,真要换吗?”
陆费墀眯眯眼,陆东疆满头大汗,擦都不敢擦,鼓作气说出心里话后顿时气势大减,低头说道:“是孙儿错。”
不曾想对这个嫡长孙不苟言笑老人破天荒开怀笑,拍拍陆东疆肩膀,“东疆,爷爷等这天等很多年。”
陆东疆猛然抬头,脸不敢置信。陆费墀望向尽头昏暗羊房夹道,欣慰道:“味崇古要不得,作诗做人都样。你如果这辈子连对爷爷说个不字胆量都没有,爷爷闭眼时候,会很失望。爷爷之所以对燕儿青眼有加,就是她比你们都聪明识趣,知道什时候该点头,什时候该摇头。爷爷这辈子在京城辗转三部,被那多人跪过,其中很多人如今都做上六部尚书,你说溜须拍马言语,爷爷听多少?要是赴京,便是碧眼儿也会以礼相待。温太乙和洪灵枢怎跟你爷爷比?更别说其中个还得跟张巨鹿摇尾乞怜。个人燕窝鱼翅吃多,不经意吃上吃家常小菜,只会尤为胃口大开。不过话说回来,爷爷到这个岁数,难免老眼昏花,你要说五十步外站着谁,爷爷肯定回答不出来。可是看待时局,应该要比你们远些。再说陆费墀赌术赌运,向不差,最后次押注,老天爷想必多少会给些面子。”
陆东疆心胸中多年积郁荡然空,神采奕奕。
老人笑道:“良禽择木,就怕大树不牢靠,改换门庭,就怕大厦将倾。可北凉气象,哪里像是要颓败,分明是越来越家门兴旺局面。以往是强枝弱干,确实不宜攀附,可如今主干逐渐壮大,当年爷爷在告老还乡途中,跟个姓黄人谈论天下大势,他就说只要撑得过父子接连两次京城之行,那就值得外人去押上全部身家,爷爷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