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龙水已经三天两夜滴水未进,既然甩不掉身后那对跗骨之蛆,干脆就在城中通衢闹市拣选家酒楼,从腰间小囊掏出锭黄金抛给酒楼伙计,说不用找,要桌子丰盛酒菜,在临窗位置落座,不论是阔绰败家出手,还是她那小山墩般稀罕身段,都很是惹眼,慕容龙水没有在窗外瞧见那个王八蛋,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,只管大块吃肉,反倒是老蛾细嚼慢咽,附近几座食客都窃窃私语,对慕容龙水评头论足,嬉笑言语也谈不上有多客气含蓄,蛛网老蛾这三天积攒下不小火气,就想不动声色给这帮无礼之徒点教训,慕容龙水轻轻摇头,喝大口不曾尝过烧酒,含在嘴里,也不急着下咽,慢慢回味。眼角余光中,闹市川流不息,小门小户人家,也是绸纱绢缎,慕容龙水有些入神,离阳结束春秋动荡后,从西蜀南唐东越三地得到锦缎彩帛就多达数百万匹,这些年离阳赵室对市井百姓服饰定制也要比各地前朝宽松许多,慕容龙水咽下酒水,抿抿嘴唇,轻轻呢喃句,好幅太平盛世画卷。
不足五丈外堵青墙后,行人寥寥,头顶貂帽徐凤年蹲在墙角根下,边嚼着张葱饼,边含糊碎碎念,不耽误抬起袖口,好似名小伍长故作沙场点兵豪迈做派,对着悬浮眼前几柄飞剑发号施令,手指旋,其中三柄剑贴着墙面急急飞掠而去,拐弯出巷弄,瞬间就透过酒楼窗户直刺慕容龙水,老蛾手指轻叩桌面,飞剑与郡主之间出现丝丝缕缕白雾,三柄顽劣调皮飞剑无法得逞,便原路折返,拨才去,第二拨又来,这次三剑角度刁钻,穿窗以后就迅速分散,老蛾顿时敲桌急骤,三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第三拨转瞬即至,乐此不疲,让心隐蔽手段老蛾越来越疲于应付,几个眼尖酒客都瞧见临窗那边白雾蒙蒙,依稀有亮光流萤。
慕容龙水重重放下酒碗,才劝过老蛾不要大张旗鼓,她自己就猛然起身,整个人直接撞烂窗栏,大步狂奔而去,看得酒楼众人目瞪口呆,敢情这婆娘还是个深藏不露江湖女侠?青色墙脚下徐凤年赶忙把小半张葱饼叼在嘴上,撒开脚丫子溜之大吉,慕容龙水站在巷弄中,五指钩入墙面,捏碎手心砖石,脸色变得铁青。老蛾也是被徐凤年这种没有尽头下作手腕折腾得不厌其烦,只是不知如何劝慰那位年轻郡主。之所以不追,委实是这小子驭剑手法太灵犀,十丈以内飞剑悬停得恰到好处,安安静静在他们前头守株待兔,八柄飞剑,那就是八座陷阱起步。老蛾忍不住嘀咕道:“真是追赶条胡乱拉屎狗,走哪儿都得担心鞋子沾上狗屎。你不追吧,他就在你屁股后头吠几声,真是难缠!”
慕容龙水被这个粗鄙比喻给逗笑,心头阴霾消散几分。小巷尽头,那家伙似乎察觉到两人没有穷追猛打念头,又嬉皮笑脸现身,斜靠墙头,啃完葱饼,油渍手指在貂帽上随意擦,好心提醒道:“你们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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