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面雾霭蒸浮,恍惚犹如仙境,此时雾中传来阵悠扬清越涤荡之音,林红猿竖起耳朵静听笛声,消散徐凤年惊人言语带来血腥气。林红猿陶醉其中,干脆闭起眼睛,貌似也是个吹笛名家,呢喃道:“徽山牯牛大岗下鹿腰岭,为多数紫竹围困之下,不知为何独出青竹,竹脚有青苔攀附,笋极苦不能食用,又名苦竹,却最宜做笛。这支小谣曲儿,倒是从未听说过,听着满耳朵都是苦涩味道,也不知道吹笛人心思该有多苦。青苦青苦,说就是这人这笛。”
徐凤年没有林红猿那多感触,大煞风景道:“照你这吹捧,如果吹笛人长得玉树临风,试想他脸苦相临江横吹,那就很能勾搭路过女侠,估计都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好好怜爱。”
果然被徐凤年这番牛嚼牡丹注解,林红猿背靠栏杆,抚摸下额头,有些无奈。徐凤年手指缠绕缕鬓角垂发,问道:“你说天底下有几个人可以口气杀光快雪山庄。”
林红猿眉头颤,认真思量后说道:“王仙芝,拓跋菩萨和邓太阿,不可能再多。纳兰先生都说五百年来,除王仙芝可以跟吕祖较高下,再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这个壮举。北莽军神在武评上紧随其后,却是要超出之后八人大截,当然,准确说来是桃花剑神之后七人。其他人就算三教成圣,像大官子曹长卿,白衣僧人李当心,也做不到。因为有违本心,他们入圣,天象意味太重,旦有悖天理,就要狠狠跌境,像李当心截断黄河,挂数百丈河水在道德宗头顶,就万万不会砸在无辜人身上,挟泰山以超北海,不愿也不能,尤其是佛道中隐世高人,从不听说谁出现在战阵上,龙虎山道士,就只会领敕去开坛设醮,建吉祥道场,积攒yin德yin功,哪里敢滥杀无辜。到邓太阿这种逍遥天地地仙境界,多半也不会跟凡夫俗子般见识,就像个壮汉看到路旁小鸡啄米,不会找棍子敲死那小鸡,如果真有,那也只能说明这家伙脑子有病,吟唱无字歌疯和尚就在此列,迟早要遭天谴。”
徐凤年低声唏嘘道:“剑是好剑,人非良人。”
林红猿生副玲珑心肝,下子咀嚼出味道,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僧人莫不是剃度前是极高明剑客?”
徐凤年手肘抵在栏杆上,另外手轻轻拍栏,笑道:“送你句话,不收银子。机关算尽太聪明,反误卿卿xing命。”
林红猿笑道:“受教。不过公子你这是慷他人之慨,要知道也买过《头场雪》。真说起来,说这句话才女好像家住chun神湖上,要是有幸没死在你手上,肯定要去睹芳容,好好问她些百思不得其解问题。到时候出现在她面前,肯定要装得贤良淑德些,免得惊吓到小女子倾慕已久文坛大家。”
林红猿言语活泼,像是位相熟可亲邻家姑娘,不料徐凤年徐徐轻拍栏杆后猛然记沉重拍栏,林红猿个踉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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