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数尺,徐凤年翻脸比翻书快多,掌就拍在她额头上,女子身躯诡异静止,仅是颗脑袋晃荡许久,七窍流血,好不容易才聚拢起来隐蔽气机顿时洪水决堤,她捂住嘴,猩红鲜血从指缝中渗出,滴落在毯子上。
徐凤年又右手掌扇在女子脸颊上,她脑袋往左晃去,她竭力右移,因为清晰感知到右耳附近悬停柄不掩饰森寒剑气飞剑,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剑穿透头颅,可徐凤年偏偏落井下石,巴掌后,就贴住她红肿脸颊,往飞剑剑尖上推去,这让心性坚韧女子也在那瞬心死如灰,命悬线,咫尺阴阳,这种滋味可不好受。女子闭上眼睛,那男子手心温暖,耳畔飞剑却阴寒刺骨,剑尖恰好抵住她太阳穴,滴血珠缓缓流过那张俏丽脸颊。她睁眼之后,冷笑道:“怎,担心龙宫压箱底秘术,旦碾碎骊珠,会跟同归于尽?”
徐凤年在她脸颊上屈指弹,飞剑灵犀归袖,漫不经心道:“龙宫女子以身作蚌,修为有高低,养出珠子也大小不,小则小如米粒,跟随气机流淌游曳不定,大则几近岭南龙眼,化为道门罡气,盘踞丹田。”
女子吐出口淤血,徐凤年伸出手掌轻松遮挡,瞥眼手心滩黑紫,渗入肌肤,转瞬即逝,皱皱眉头。
女子疯癫大笑。
徐凤年跟着笑起来,“有些绝技太过出名也不好,犹如出自顶尖国手围棋定式,初次现世大多石破天惊,久而久之,也会有破解之法。南唐以南,天气郁蒸,阳多宣泄,草木水泉,皆蕴恶气。而人身之气,通于天地,自然多发瘴气。龙宫久在南疆扎根,就以毒攻毒,采撷三月青草瘴,五月黄梅瘴,九月桂花瘴,非烟非雾,融入血脉,口吐出,是谓龙涎,尤其以精血最毒,任你是顶尖高手,只要没有金刚境体魄,沾染滴,都要炷香之后全身腐烂。”
女子收敛笑意,抬袖掩面,擦拭嘴角血迹,竟还有几分欲语还娇羞媚意,凝视这个对龙宫诸多秘密烂熟于心勋贵王孙,“你要执意杀,那就是玉石俱焚,如果好好谈,说不定还能皆大欢喜。”
徐凤年竖起手掌,龙涎蛊血悉数被逼出手心,女子没有慌乱,陷入沉思。徐凤年坐在香炉附近,叹气道:“真是有副玲珑心窍,如果是般人,就算压抑得住排在南疆蛊术前五龙涎,可配合香炉里那几块需要药引香饼,恐怕跟你讨价还价时候,就要死得不能再死。而且八杠舆外边虬髯客不过是障眼法,怎都没到品境界,撑死仅是二品小宗师里老手,先前八名扛舆仆役压膝跪地,其中有人分明可以不跪,可仍是稍加犹豫就掩饰过去,跟你们打交道,真累。”
处处设下陷阱,处处被压制,被黄雀在后,女子不管何等坚毅心境,也终于有丝崩溃迹象。
她只听到那个心思难测年轻魔头清淡说句言语,让人摸不着头脑,“你想不想尝尝当年符将红甲被人猫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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