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也不介意,说道:“画皮难画骨,知面不知心。本宗龙宫素来以画虎画龙著称于世,再以擅长观人根骨为本。”
徐凤年满口胡诌道:“小时候算命先生说以后不是当大侠就是给大侠砍死,估摸着根骨是不错,仙子那远都能瞧出来?那龙宫仙子你确是有仙家本事!”
那女子显然是不食人间烟火,不适应这般粗鄙言语,不知如何应对,时间除去香雾袅袅,落针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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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美事,醉剑赵洪丹入赘采石矶,好似株无根浮萍植入肥沃园地,剑道修行日千里,便是极佳例子。徐凤年没有犹豫,翻身下马,牵马而行,黄筌本想往常蹭酒般蹭出个鸡犬升天,不料那清丽礼官横行步,摇摇头,这让才堪堪下马黄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,好在那踩到狗屎徐奇没有转头,青绿可人佳人也没有嘲讽意思,转身领路。
八杠舆安静停在路旁,青绿礼官蹲在舆前,伸出手,抬头眼神示意徐凤年脚踏素手之上,她自会托掌帮他入帐乘舆,徐凤年笑着摇头,只是将马匹缰绳递交给她,问道:“鞋底板有些脏,污你家小姐舆帐,不打紧?”
手牵马手执笏貌美礼官温婉笑,“无妨,公子入帐以后,奴婢再帮你脱靴。”
那名虬髯客皱皱眉头,手握横刀,对徐凤年虎视眈眈。
徐凤年面朝纱帐抱拳道:“徐奇叨扰仙子。”
然后脚尖点,钻入纱帐,女子仅是中人之姿,三十来岁,面容端庄,不过哪怕双膝跪地而坐,也能依稀瞧出她双腿修长,跪姿挤压而出滚圆臀瓣侧面,更是诱人,上岁数花丛行家老手,才会知道女子身材独到妙处。见到徐凤年入帐,女子礼节淡雅笑,安安静静往身边座釉色肥厚如脂似玉豆青釉瓷炉里添块香料,徐凤年没有劳驾那名礼官脱靴,自己就动手脱掉靴子,礼官已经收起白笏,将徐凤年坐骑交给虬髯客,双手接过陌生男子靴子,不见她俏脸上有丝毫异样。香炉微醺,本就是熏衣避秽用场,徐凤年摘下挂钩,纱帐垂落,跟这位龙宫仙子盘膝对坐,她没有开口,徐凤年眼角余光瞥见香炉古意盎然,但稀奇地方不在于此,香炉瓷面上绘有幅幅仗剑图,香雾弥漫之下,瓷面如湖水流动,如同幅栩栩如生剑侠行剑图,这座香炉隐约就是部上乘剑谱,徐凤年会心笑,江湖上都说龙宫占尽物华天宝,富可敌国,曾经是旧南唐大蛀虫,还真没有冤枉人。
不知是否已为人妇女子笑问道:“公子也练剑?”
徐凤年点头道:“算是练过。不知仙子为何让徐某乘舆?”
女子凝视徐凤年,平淡道:“公子可知龙宫初代祖师曾经留下句谶语?”
徐凤年笑道:“徐某见识浅陋,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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