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松涛抬臂提剑,另手双指从衣剑轻轻抹过,眼神决然。
城中洛阳从尾鱼龙折下根龙须,手指轻旋,龙须绕臂,显然连她也没有太大信心徒手挡下那剑。就在此时,人悍然搅局,出现在刘松涛所站街面尽头,他飞奔入城,见到灰衣僧人后缓下身形,慢慢前行,相距十丈外停步,讥笑道:“真是魔教教主刘松涛?怎越活越回去,跟个娘们较劲算什英雄好汉?”
原本不想理睬不速之客刘松涛转过头,年轻公子哥自有股说不清道不明风流韵味,双手插袖,不减玉树临风,身后更远处有名雄伟男子护驾随行,刘松涛笑笑,当今江湖是怎回事,怎江湖大材如同雨后春笋,这般满大街不值钱?这名白头年轻人虽说假借阴物跨过天象门槛,称不得货真价实,可若是自身底子不行,方小塘岂能容下江洪水?白头公子身后男子,更是不容小觑,加上之前江畔出声武当道人,刘松涛忍不住感慨唏嘘,如果百年前后江湖各取十人对决死战,胜负未必悬殊,可若撷取五十人,自己当年所处那个江湖,恐怕没有半点胜算。刘松涛剑在手,蓄势待发,剑意滔滔,身形四周气海翻涌,仍是被他强行压抑,对那年轻人笑道:“年纪轻轻,有这身本事殊为不易,刘某今日不与你般见识,观棋不语真君子,你要观战无妨,若是插手,休怪刘某剑尖指你指,年轻人,劝你句,藏在暗处阴物本身修为便已经摇摇欲坠,别意气用事,此时雪上加霜,恐怕它这辈子都回不到天象……”
不等把话说完,刘松涛磅礴剑意瞬间烟消云散,不见刘松涛任何动静,只是手中衣剑已如大江东去,地动城摇久久不停,让城中百姓误以为地底蛰龙作祟,引发剧烈地震,各自从房屋中逃到平坦处。
二十丈外洛阳被剑穿心。
刘松涛递出剑而已,却眨眼间衰老十岁。
刘松涛在百年之前不曾出手剑,兴许是江湖上最寂寞老剑仙,百年后这晚来剑,势可摧山。刘松涛不悲不喜,只是望向那位百年后立于江湖鳌头白衣女子,然后讶异咦声,“难道你是心左之人。”
洛阳从废墟上站起,冷笑道:“该。”
刘松涛瞥眼白头年轻人,转而望向两次震动北莽朝野女魔头,摇头叹息道:“同病相怜。个不得不靠旁门左道窃取修为,个拿外物元气给自己续命,都是篡改气数无奈行径。你阳寿本就不多,跟战再战,就算你拦得住刘松涛三百里,结果到头来跟个活两个多甲子老头子晚死不多久,何苦来哉?”
来者自然是庸人自扰徐凤年,跃上城头后便止步远眺旁观,起先万万没有要横插脚意图,他甚至都顾不上先去上阴学宫,接到青隼传来密信,直接就绕路前来,生怕错过这场大战,不说百年遇,毕竟有羊皮裘老头和王仙芝东海战珠玉在前,两任魔教教主内斗,怎也算得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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