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徐凤年口出狂言,女子像头深山古寺里走出狐妖,纤手推开怀中俊俏如女子惨绿少年,捧着心口,佯装幽怨春情,媚眼如丝道:“奴家倒是不介意公子去当教主,可奴家人微言轻,说话做不得数呀。”
徐凤年马术精湛,即便双手插袖不挥鞭,战马也心有灵犀般停下,脸讥讽笑问道:“你们魔教制霸江湖百年,不过给齐玄帧人折损得元气大伤,这几十年如同丧家之犬,听说二流门派都敢骑在你们头上拉屎撒尿,当这个名不副实教主,有什好处?总不会是掏银子管你们衣食住行?瞧瞧,你这位婶婶衣裳都买不起厚实,还有那位捧铜球贫苦汉子,上半身都空落落,再有后边那个肩上停鹦鹉,瞅瞅,品种不行啊,才是几百两银子只报春,换成,不是百金难买禧妃,哪里有脸皮行走江湖。”
胡椿芽白眼,愤愤道:“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。丧门星!若不是他,咱们也不会碰上这群大魔头。”
被称呼婶婶狐媚妇人嫣然笑,娇滴滴言语道:“婶婶穷酸得穿不起暖和衣衫,不是还有公子你嘛,咱俩回头找张鸳鸯锦被盖上,坦诚相见,依偎取暖。”
满脸涨红胡椿芽使劲呸声,不知羞骚娘们。妇人怀中俊美少年似乎打翻醋坛子,只是不等他出声,就给体态丰腴妇人悄悄伸手,指甲嵌入他脸颊,吃疼得厉害,顿时噤若寒蝉,妇人面朝徐凤年秋波流转,满脸春色,转视线就迅速翻脸,阴冷瞥眼少女胡椿芽,杀机重重。她作势抬袖挽起鬓角缕青丝,胡椿芽眼前出现只翩翩起舞漂亮彩蝶,少女心怀惊喜,没有深思,就想拈指去抓住这只讨喜玩物,却被身边周亲浒迅猛抽出青虹剑,剑将彩蝶劈成两半,只是那只该死亡彩蝶,非但没有飘零落地,反而死二生,变作两只摇翅彩蝶,扑向少女,胡椿芽这才知晓轻重利害,匆忙勒马后撤,周亲浒神情凝重,变斩为拍,剑身与彩蝶撞击,竟然发出两声砰然闷响,彩蝶亦是没有死绝,弹出数丈以外,悠悠返身。妇人笑得前扑后仰,胸口摇晃汹涌,愈发像只修炼成精狐狸精,笑着提醒道:“这位使剑黄花闺女,寻常利剑就算削铁如泥,也杀不得奴家精心饲养憨笑蝶,不是道门符剑,就别浪费气力。好好姑娘家,练什剑,不知道世间男子腰间都挂剑吗,那柄剑,才是真正好剑,唉,可惜你没尝过滋味,不知道厉害,尝过几回以后,定要欲仙欲死,婉转求饶,心愿认输。”
妇人转头望向徐凤年,问道:“公子,你说是不是?”
为首骑士平淡道:“够。”
玩蝶妇人立即识趣闭嘴。魔教行人中最没有高手气度骑士望向徐凤年,“在下陆灵龟,在世人所谓魔教里担当右护法,这趟是奉教主命迎接公子入教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逐鹿山群龙无首六十几年,怎有新主子?逐鹿山形同庙堂,设置两王四公侯,群雄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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