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武城守株待兔,是存必死之心。做宦官做到貂寺,当上司礼监掌印,毕竟还是宦官,又无子嗣,他选皇子赵楷作为效忠对象,直想不明白。投靠当时声势正隆大皇子赵武,哪怕是太子赵篆,其实都是稳赚不赔,因为两位皇子同父同母,肥水不流外人田,任何个当上储君,韩貂寺都不至于如此冒险。曾经让寅携带春秋次往返,恳请隋姓吃剑老祖宗在剑上留下缕剑意,老前辈何时借剑去东海武帝城,也算有个模糊把握,要是不好好演出苦肉戏,王麟卢崧八百骑哪怕归降北凉,心里肯定照样不服气,关键是韩貂寺也会心生戒备。说到底,人猫自恃指玄杀天象,还是太大意。东海剑去,可不是天象那简单。不过现在回想起来,还是有些后怕。”
袁左宗笑问道:“姓隋剑仙?”
徐凤年笑道:“也是才知道,李淳罡曾经说过他当年从斩魔台下山,已然跌境厉害,这位真人不露相老前辈前去比剑,不愿占半分便宜,李老头儿境界虽降,可两袖青蛇威力还在巅峰,隋姓老祖宗问剑,直只问对手最强手,故而互换臂,算是没有分出胜负。当今天下,恐怕除北莽军神拓跋菩萨,也就这位老祖宗可以跟王仙芝酣畅淋漓打上架。只是不知为何,武帝城那边直没有消息传出,以隋姓老祖宗行事,向来不屑做雷声大雨点小勾当,雷声小雨点大才对。”
说到这里,徐凤年不知为何想起北莽敦煌城外邓太阿与那位白衣魔头倾城比剑,后者风格如同隋姓老人,甚至更甚,她分明不用剑,却问剑邓太阿,足见其自负。黄河龙壁外,她当真死在汹涌河漕之中?
袁左宗感慨道:“屈指算来,殿下第二次游历,就惹来吴家剑冢剑冠剑侍,天下第十王明寅,后来独身深入北莽腹地,更是先杀魔头谢灵,再战拓跋春隼,继而连提兵山第五貉头颅都带回。这次又宰韩貂寺,直都没闲着。离阳藩王子孙,不论嫡庶,恐怕得有数百人,就没个像殿下这劳心劳力。”
寒风拂面,夹杂有山野特有草根气,沁人心脾,徐凤年微笑道:“大概是多大瓜田招来多大偷瓜贼。瘸汉子丑婆姨,才子佳人,都是门当户对。有这些在两座江湖上赫赫有名对手死敌,该感到荣幸。袁二哥,这些年你直深藏不露,陈芝豹都入圣,你要是不弄个天象境说不过去啊。”
袁左宗哈哈笑道:“袁某单打独斗,远远比不上方寸天雷顾剑棠和梅子酒陈芝豹,不过长于陷阵厮杀,不知何时能跟殿下起沙场并肩驰骋?”
徐凤年双手插袖叹息道:“在北莽听个北凉老卒说他这些年经常铁马冰河入梦来。”
袁左宗望向远方,轻声道:“不看好西楚复国。”
徐凤年点头道:“就像徐骁当年不反,看似寒心许多将士,可他那是明知不可为而不为,好不容易眼望天下得天平,当什皇帝,用他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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