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希望那位北凉新主可以安然无恙。
多灾多难二十几年都熬过来,万万没有理由横死他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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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大雪,天上则是无法想象云海璀璨。
剑悬停九天上。
手植下截柳,竟是没有成荫,这让他耿耿于怀,好在这次潜入离阳王朝,不杀天赋异禀生而金刚徐龙象,去杀徐龙象哥哥,也是桩乐事,可惜没能在下马嵬出手,给北凉离阳同时添堵,退而求其次,只能在神武城外展开场势在必得袭杀,这位截柳心底有点遗憾。
他看似慢悠悠逛荡时,相距城门还有几里路,城内河流却也是将近尽头,当城头好似被巨石撞击,传来阵气机涟漪,以截柳修为,自然能够清晰感知,可他并不着急,他做脏活,次次都是火中取栗,最为看重火候,现在才下锅,心急吃不热豆腐,他不着急,以韩貂寺通玄实力,只要那白头小子没有傻乎乎急着投胎送死,估计少说能逗弄小半个时辰。截柳对那只恶名昭彰人猫,破天荒带有几分敬意,以指玄跨过门槛杀天象,不正是他这半个同行梦寐以求境界吗?
他骤然停下脚步。
目光所及,有个黑衣少年拦住去路。
少年咧嘴笑,指指自己胸口。
古书诗歌都以“御风而行”“飘飘乎登仙”来形容神仙逍遥,人士大夫登高作赋,看似闲情逸致,实则山路坎坷,往往次游览名山往返,就要历经半旬乃至整月时光,历史上不乏失足坠崖人骚客,如此涉险,登山之后,会当凌绝顶,饱览风光,尤其是那云海翻涌壮阔景象,可能便是
截柳跟着笑起来。
之前只有他黄雀在后,袭杀别人,不曾想这次颠倒过来,截柳瞥眼冰雪覆盖河流,有些自嘲,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,丢去枯枝,截柳袖中滑出柄纤薄无柄短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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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嗜好吃剑独臂老头子步入城中,死士寅在东海武帝城门口驻足,他背只大箱子,原装载有二十几柄剑,已经荡然空,它们都是在幽燕山庄排得上名号名剑,把把都可以用削铁如泥去形容,可这段日子远远跟随在老人身后,箱中名剑就仅仅像是那路边摊上碎嘴吃食,哪家孩子稍微馋个嘴,花上几钱就能买回去。这路相随,寅走得谨慎而憋屈,可想到世子殿下叮嘱,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,为从老人嘴中捞出准话,只能小心翼翼伺候着。其实半旬前两人就已经临近武帝城,按照殿下说法,何时在东海天空看见青白鸾,何时入城,对此老人有些目光不善,可终究还是耐着性子,算是给个天大面子。寅虽然是王朝中首屈指死士刺客,可模样憨拙,如同市井小贩,只是身材结实些而已,无法想象他曾经亲自参与刺杀帝师元溪可怕人物,此时背个大箱子,如释重负站在城外,在来来往往江湖豪客成名侠士之中,完全不惹眼。
寅返身远离武帝城,这会儿赶是肯定赶不上那场战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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