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突然说道:“卖炭妞,回来。”
不曾想在南方练气士中言九鼎练气大家出声之后,有个古怪昵称赤脚女子仍是嬉
,才显得没有那般璀璨。以手中剑争取最大程度片伤,达到千人敌恐怖境界,对剑术和剑道两大门槛都要求极高,剑破去士卒身披甲胄可以不难,可甲胄毕竟是死物,甲士却不是,也不是木头桩子,任由剑气伤及自身。再者,世间万力尽出,皆有回馈反弹,当年羊皮裘老头广陵江战,十之三四都是为自己剑气所伤。
执火不焦指,其功在神速。尖钉入金石,聚力在点。
驭剑太多,难免就要分心分神,对这两点武道至高要义都会必然有所折损,这也是天下剑林之中无数成名剑客不屑驭剑杀敌根源,寸短寸险,驭剑离手,就殊不明智,当空泼下拨剑雨,更是无聊至极,漫天撒网捞鱼,岂能比得上杆钩鱼来得凌厉凶狠?
吕祖以后,剑道真正扛鼎不过李淳罡人而已。
徐凤年扯下天上相对重势不重力雪剑之后,就直在等这生死立判时刻,只是跟想象中略有出入,原忌惮是那位老妪,而非眼前这个直刺而来年轻姑娘,徐凤年生性谨小慎微,难听点就是胆小怕死,万事往坏去想。对敌南海练气士,始终有点疑惑,练气士虽为不染尘俗仙家,可这些修为深浅悬殊十六人离海登岸,深入离阳王朝腹地,必定不会都是贴身近战肉搏如同纸糊老虎,起先是担忧湖底有真正高明剑士潜伏,伺机而动,可徐婴充沛气机如水草根须蔓延湖底五十丈,并无异样,既然不在水底,自然便是十六人之中,唯独没有意料到会是眼前赤足女子递出剑,来锤定音。
既然早已知晓练气士会有后手,在见识到那名美妇仙子指剑之后,徐凤年已经相当高估观音宗,可真当面对那轻描淡写剑,才知道还是低估。
那剑以水造就,三丈之外便何处来何处去,化为滩湖水,坠入湖中,可赤脚女子仍是直直掠来,这让已经结阵雷池徐凤年心知不妙,果不其然,剑胎圆满十二飞剑不知为何,在将那名练气士刺透成筛子刹那之间,竟是如同叛主甲士,虽未倒戈击,却在女子身边温顺如蝴蝶,翩翩旋转,轻灵愉快,毫无剑气杀机可言,这让从未失去飞剑掌控徐凤年顿时心头震骇,嘴角有些苦涩,这妮子竟是心机深沉,那手汲水做剑根就是幌子,她身才是真正秘剑,看似自寻死路,更是有所凭恃而为,徐凤年曾经听羊皮裘老头说过,天下剑林之中,两种人是真天才,种如邓太阿,道术都不俗气,桃花枝是剑,朽木是剑,雨水是剑,天地之间无物不可作剑,另外种更是罕见,天生亲剑继而克剑,身即是无上剑胎,任你剑法如何上乘,剑招如何凌厉,只要不是证道剑仙,不小心,出剑之后就要为其作嫁衣裳。
既然问过剑。
那就问刀。
徐凤年手按住腰间北凉刀刀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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