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只是听说老辈剑神李淳罡曾在徽山大雪坪剑来二字,让龙虎山颜面无存,那等恢弘异象,道听途说而已,无法真正领会其瑰丽雄浑,千剑漂浮掠空,身在其下,岂不是要感到泰山压顶?以为在劫难逃幽燕山庄张冻龄跟妻子面面相觑,方面震撼于那名陌生客人断江截白衣,以及借剑千百压仙人,另方面更迷惑此人为何出手,张冻龄出手阔绰,仗义疏财,看似是治家无方败家子,只是自身剑术平平,无法稳固山庄在江湖上地位,只能出此下策去结纳朋友,有些像是胡乱撒网捕鱼,靠运气行事,寄希望于网到几尾当下名声不显日后成就龙身鲤鱼,这多年过去,早已心灰意冷,江湖人士混江湖,大多早已圆滑如泥鳅,腔热血义气随同性格棱角起消磨殆尽,这次临危“托孤”,仅是需要前来旁观知己,才十之二,其余都借口托词,好些还会寄信婉拒几句,更多曾经借剑而走成名侠客不记得当时如何感激涕零,说什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,干脆就是音信全无,屁都不放个,继续在当地做他们大名鼎鼎大侠剑客。好在张冻龄看得开,既然连生死都罔顾,也就顺其自然,不跟这帮道貌岸然之徒过多计较什,倒是儿子张春霖气不过,赏给他们群君子剑仗义人反讽称号。
张春霖亲眼见识过千百飞剑当空奇景后,转头望向张冻龄,声音颤抖道:“爹,是咱们庄子世交好友子孙?”
张冻龄摇头自嘲道:“不像,幽燕山两百年前庄鼎盛时,两位先祖先后担任武林盟主,兴许还有这样不得朋友,如今绝无可能。爹用庄子半数藏剑换来香火情,你都见过,就算是你那个跟爹有过命交情曹郁伯伯,也不过是多年滞留二品境界修为。可湖上那位,显然金刚境都不止。若非如此,也挡不下那些练气士冲阵。”
张春霖肚子打翻酒醋茶,“难道是龙虎山上小吕祖齐仙侠?可是不像啊,既无拂尘,也无道袍。如今天下盛传西楚亡国公主可以御剑入青冥,可她又是明确无误女子。”
张冻龄洒脱笑道:“天晓得,不管,只能听天由命,不去庸人自扰。这场恶仗,以们身手,就算想锦上添花都插不手,说不定还会帮倒忙。如果幽燕山庄能够躲过此劫,张冻龄就是给这个不知姓名大恩人磕上百个响头,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张春霖小心翼翼问道:“爹,想跟他学剑,可以吗?”
张冻龄无奈道:“你想学,那也得这名年轻剑仙愿意教你。”
尺雪小院尽出,五名女婢丫鬟中有两人甚至先前都曾装模做样捧剑,幽燕山庄既然以练气和铸剑著称于世,人得道鸡犬升天,庄子上仆役也都练过些外人看来十分高明心法和把式,可剑来二字脱口而出后,飞剑出鞘,尺雪院子外两人不光没有察觉手中古剑如何出鞘,娇躯更是被顺势牵引,几乎向前扑倒在地。别说她们惊讶地合不拢嘴,满脑袋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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