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霖手握紧古剑,眼神坚毅道:“同下山!”
张冻龄为难之时,眼角余光瞥见湖面动静,惊讶咦声,然后瞪大眼珠,脸震惊。
白衣练气士在湖上蜻蜓点水,漫天风雪自然而然远离他们身躯几尺之外飘落,为首仙家临近幽燕山庄不足三十丈,尾上名年轻女子练气士踩水跃过小舟之前,俯瞰眼那名无动于衷男子,盘膝而坐,披有件厚实蓑衣,头顶斗笠,有两缕出乎寻常年龄白发从鬓角轻柔垂下,眼望见渔客面容,十分年轻,以俗世眼光看待,皮囊异常出类拔萃,以至于不穿鞋袜她跃过小舟之后,仍是回首望去眼,只觉得这家伙该不会是吓傻,还是沉醉于湖上垂钓,真什都没有看见?
寒江之上孤寂而坐徐凤年直屏气凝神,对这些踏湖飘
在儿子面前要装什气拔山河英雄好汉,只是嗯声。
妇人面冷几分,沉声斥责道:“春霖,不许这说你爹!”
张春霖低头望着自己双手,哽咽道:“其实都怪,是护不住爹娘。是个孬种,这会儿手还在颤抖,握不稳剑,更不敢对那帮人拔剑。”
张冻龄轻轻笑,眼神慈祥,摸摸儿子脑袋,“有爹在,天塌下来都该爹第个扛着。春霖,咱们江湖人啊,尤其是练剑,总不可能谁都是品高手,更不能奢望什剑仙,不做亏心事就足够,不怕鬼敲门。嘿,这些逍遥海外练气士也算是江湖上所谓神仙,被神仙敲门讨债,跟你娘走得不冤枉,你虽说已经及冠有些年头,可也不用太过自责,更别心想着报仇,爹娘这二十几年,都是赚,再说还有你,都赚到姥姥家喽,你要是在爹娘走后活得钻牛角尖,爹娘在下边才不安心,爹是粗人,这辈子只会打铁铸剑,也没教你什为人处世道理,说不来半句金玉良言,但有件事你要牢记,世上有心无力事情太多,做人不能把自己活活憋死,那才是真枉费投胎来世上走遭。”
这辈子头回流泪张春霖抬起头,泪眼模糊,“爹,真不甘心啊。”
极少对儿子摆老爹架子张冻龄平静道:“不甘心也要活下去。”
妇人动作轻缓拿袖口擦去儿子泪水,转头望向湖上独坐小舟垂钓蓑笠人,不想父子深陷沉痛,转移话题皱眉问道:“那陌生人物是谁?”
张冻龄咧嘴笑道:“大雪封路,来庄子借宿伙客人,听张邯说不俗气,以他眼力,连身手高低都没看清,想必是不简单,若是往常,肯定要结交番,到时候免不被你顿说教。啊,就是这种狗改不吃屎犟脾气,这些年苦你,有句俗语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,说就是媳妇你呢。”
妇人强颜欢笑,轻轻摇头,然后握住他和儿子手。
张冻龄呼出口气,“你下山吧,要是不小心让客人跟观音宗起冲突,良心难安。春霖你就别露面,爹娘做好最后次迎客,以后就是你当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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