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余柄名剑,如今已经只剩半不到,这还是贤淑夫人不惜跟庄主几次吵架,才好不容易将几柄最为锋芒绝世名剑封入剑炉旧地,否则免不得给那些江湖人糟蹋去。
徐凤年轻轻抱拳,略微愧疚道:“恰逢大雪拦路,无法继续南下,在下徐奇久仰幽燕山庄大名,就厚颜来此借宿两日,还望海涵。”
张穆听着像是口太安城腔调口音,听着不像是刻意登门索要名剑人物,如释重负,庄主喜好迎客四海,张穆耳濡目染,下人们也都沾染上几分豪爽,只要不是那些沽名钓誉还喜欢占便宜所谓剑客,张穆其实并不反感,加上眼前几位气态不俗,极为出彩,言语神态又无世家子倨傲自负,张穆也就亲近几分,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让他们稍等片刻,好让手下去禀告声,可觉得这几位远道而来借宿客人在大雪天等在外头,于情于理都不合适,万真要是权贵子弟,就要给幽燕山庄引来没有必要祸水,可自作主张领进门,出状况,计较到他头上,他个小小门房也吃罪不起啊。正当张穆不露声色左右为难之间,那位姓徐公子已经微笑道:“劳烦先生跟庄主通报声,在下在此静等就是,若是有不便之处,也是无妨,徐奇能见到董甫行书,乘兴而来,哪怕过门而不入,亦是乘兴而去。”
这位公子哥心性如何,张穆不敢妄自揣度,可细事上讲究,上道!张穆心里舒服,也就毕恭毕敬抱拳还礼,顺水推舟笑道:“斗胆让徐公子等上稍许,张穆这就亲自去跟庄子说声。”
徐凤年伸出只手掌,示意门房不用理会自己这伙人。然后安静立于风雪中,远远仰头欣赏匾额上“幽燕山庄”金漆四字,顺畅而腴润,深谙中正平和之境界。约莫炷香功夫,张穆就小跑而出,步伐快速轻灵而不急躁,显然是登门入室练家子,不是寻常江湖上那些胡乱杜撰几套把式就去自封大侠家伙可以比拟,身后跟着名大管家模样黑狐裘子老者,见到徐凤年行人之后,抱拳朗声道:“徐公子快快请进,这次委实是幽燕山庄失礼。在下张邯,这就给公子带路,府上已经架起火炉温上几壶黄酒。”
徐凤年笑着还礼道:“徐奇叨扰在前,先行谢过幽燕山庄借宿之恩情。”
庄子管家连忙边领路,边摆手笑道:“徐公子莫要客气,只是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希望公子尽情开口,幽燕山庄虽非那世家门阀,可只要贵客临门,是向来不吝热情。”
徐凤年笑着点点头,行人跟着张邯跨过侧门门槛,正门未开,也在情理之中,座府邸仪门,可不是对谁都开,就像北凉王府开仪门次数就屈指可数,得此殊荣者,无不是离阳王朝或明或暗拔尖人物。徐凤年这帮连名字都让幽燕山庄没有听说过陌路过客,能够请得动大管事亲自出门迎接,这份礼遇不真不算寒碜。徐凤年过门以后,会心温醇笑,有着不为人知隐秘,老黄剑匣藏六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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