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青锋语中,“你跟京城白衣案柳蒿师挑明?摆好擂台?这次出京,跟赵家天子那边也彻底结清,以后各凭事,公开划下道来?”
徐凤年笑着点点头。
庙堂之上很多事情,深深重重帷幕后布局,步步为营,锱铢必较,可放到台面上,最终落在朝臣眼中,其实往往也就那回事,很难眼看出高明之处,徐凤年以藩王世子身份赴京观礼,明面上佩刀入殿可不跪,赵家天子无疑给天大面子,可给这颗甜枣之外,几大棍子下来,都结结实实敲在北凉头上,破格提拔晋兰亭为国子监右祭酒,“勾搭”理学大家姚白峰入京任职,擢升北凉都护陈芝豹为兵部尚书,陵州牧严杰溪更是举成为当朝最为殊荣显赫皇亲国戚,这正大光明四大棍子,可都是当着满朝武面敲打在徐凤年身上,徐凤年怎能不借势大闹场?看上去是怄气行径,可未尝不是徐凤年在用自己方式去极力安稳北凉铁骑军心。
马车缓缓回到下马嵬驿馆,腐儒刘豹已经跟个老叫花子无异,依旧在龙爪槐下苦苦等候,等北凉世子给他个施展抱负机会。此时正蹲着啃个冰凉生硬馒头,虽说衣食住行那块吃苦头,但看他精气神还不错,这些个人下人之人,大多如此,只要有丁点儿盼头可以去期待,就可以表现出惊人韧性,这与心气有关。刘豹无疑是口气极大心气更大那类人物。徐凤年下车以后,仍是正眼都没有个,斜视眼都欠奉,寻常自恃腹中才学韬略不输他人读书人,早就转投别家明主去,不过刘豹生坎坷,傲骨犹在,寒窗苦读圣贤书读出傲气,也几乎全部消散,自然有咬
迅猛汇聚而来,她脸陶醉自然。
徐凤年手中玉玺摇摇晃晃,幅度越来越大,沉声道:“收手,打住!”
轩辕青锋迅速回神,收敛气机,似乎察觉到自己举止太过温顺,狠狠瞪眼发号施令徐凤年。
徐凤年对她从娘胎里带出来骄横刁蛮,并不以为意,也没想着如何用心打压调教,女子都给磨去棱角,如青州陆丞燕般个个如鹅卵石圆滑世故,不论是江湖还是府邸,那得多乏味无趣?递换给她红绳玉玺,“趁这几天再汲取分半分,别人心不足,口吃成胖子也不好,尤其是女人,太胖不好看。”
轩辕青锋安静凝视着这个家伙,不领情道:“点都不好笑。”
徐凤年双手插袖,笑笑,“是真冷。”
今年入冬以后,太安城确格外冷。
徐凤年等轩辕青锋转过身塞回玉玺到那峰峦凹陷之中,突然问道:“轩辕青锋,你有没有发现你其实很有谋算天赋,别人靠脚踏实地学问积累,和官场上经验累积,你靠是直觉?”
轩辕青锋脸不屑道:“你休想给你当北凉豢养鹰犬,与你做买卖,桩是桩!”
徐凤年摇头道:“别紧张,没有到饥不择食地步,只是难得心情好,所以口头嘉奖你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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