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华仍是钻牛角尖惨然摇头。
吴六鼎恨不得巴掌把这个不识趣温不胜撂翻在地上,然后直接拿雪埋。
被誉为剑道“素王”吴家老人跟剑侍站在街道上,望着马车出城远去,身后大雪很快又铺盖严实那条好似没有尽头御道。
老人自言自语道:“外人误以为吴家枯剑便是那无情剑,大错特错,六鼎这次,应该理解这个道理。天道无情,从来不是说那世人凉薄无情,而是公平二字,人若无情,别说提剑,做人也不配。”
素王身边剑侍岿然不动。
道理,没有人能明白。既然是他棋子,想要活着离开棋盘,就要跟死人无异。”
吴六鼎冷哼声。
老人始终闭眼,依然语气和缓,“六鼎,换成是你,如他这般,就不能练剑?那好,如果你是这般认为,就断你手臂,废你修为,丢去剑山,什时候觉得可以练剑再说。”
吴六鼎点都不以为老祖宗是在开玩笑,赶忙赔笑道:“老祖宗别生气,只是替温不胜不值而已,练得剑,万个练得剑!”
老人睁开眼睛,望向满身鲜血淋漓年轻游侠,问道:“人事人,你如今空空荡荡,正该否极泰来,可曾想过与回剑冢?”
老人回头望去,“不知为何,从这里到皇宫,共计十八座门,总觉得以后有后辈可以剑而过。”
马车驶出京城半里路,车厢内温不胜突然说道:“让再看眼。”
翠花停下马车,挂起帘子,吴六鼎扶着这个家伙望向京城。
吴六鼎轻声说道:“后悔?还来得及,家老祖宗这辈子入他法眼剑客,撑死只手,你小子要是想去剑冢,送你。”
温华正襟危坐,直直望向京城,“有句话很早就想跟你们两个说,以前是小肚鸡肠,怕你们听,剑道境界突飞猛进,就藏私。既然不练剑,就多嘴两句,有没有道理,不确定,你们听不听也是你们事。六缸,你练是霸道剑,可既然知道徐凤年真是人屠徐骁儿子,那就更相信所谓霸
温华手捂住断臂处,脸色苍白如车外雪,摇摇头,眼神异常清澈道:“知道你是吴家剑冢不得老祖宗,可说过不练剑,这辈子就都不会去碰剑。”
老人笑置之,没有再牵强,闭上眼睛。
街上那粒浮游灯火是剑,车外无数雪是剑,甚至这座京城都可以是剑,本身更是剑,剑去剑来,岂是手上有无剑就说得清楚?
吴六鼎瞪大眼睛,脸震惊,老祖宗竟然在笑?!
马车尚未到达,城门便缓缓开启,可见吴家剑冢也不全是江湖传言那般远离是非,马夫下车,缰绳交由同为剑侍翠花,吴家家主下车前两指抹,车外灯火熄灭,说道:“温华,记下这个名字。什时候想起你缺把剑,不妨来剑冢看看,八百年藏剑收剑抢剑,剑山数十万柄剑堆积成山,若是到时候没有你想要那柄,再下山出冢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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