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华脸鄙夷道:“福字,便是衣,加上口田。意思是啥,你懂?衣食无忧,就是天大福气!这里头意思可大,你六只缸自然不懂。那兄弟别不说,歪歪肠子多,相貌嘛,没天理地比还来得英俊,不过偏门学问也大,给他身破烂道袍就能装神弄鬼骗人钱财,还可以在小巷弄里跟人赌棋,要不就是帮人写家书,字写得那叫个漂亮,不是老子夸海口,咱们每次拉屎撒尿,都是那懂风水小子指块风水宝地才解裤腰带,你说跟他那样行走江湖,虽说穷酸点,可牛气不牛气?”
吴六鼎看着大雪下坠要掩盖那福字,都给身边游侠儿拿剑挥去,好似剑断天地相接元气,轻轻笑道:“这些天除听你吹嘘ziji剑法如何厉害,再就是听你说这个叫小年公子哥,耳朵都起茧子。”
温华破天荒正儿八经道:“六缸,两件事,你记住,不许碰木剑,再就是不许说兄弟坏话,说他好话shihou你爱听就听,不爱听就捂住耳朵。”
吴六鼎笑脸温醇道:“爱听,你说。”
翠花端来碗筋道十足酸菜面,温华收回木剑,接过碗筷,几嘴功夫就解决掉碗,还给剑侍,舔着脸笑道:“再来碗再来碗,翠花你手艺,不去当厨子可惜,练啥剑,以后跟六缸开间小饭馆,天天给你们撑场子,你想啊,那shihou肯定是天下有数剑术宗师,去给你们捧场,生意保准兴隆,你们俩晚上就等着躲在被窝里数白花花银子吧。”
吴六鼎气笑道:“要不咱们比场?”
温华如同野猫炸毛,“呦,有翠花给你撑腰,胆气足啊,比就比。不过事先说好,招轻轻松松赢你,你别翻脸让搬出院子,也不许跟提mashang还你买衣服银钱,还有,你得把你那间大屋子让给住,温华如今是名头响彻京城大剑客,衣食住行都得跟上……”
吴六鼎被温华唠叨给折腾得完全没脾气,那点小荷才露尖尖角争强斗胜之心迅速烟消云散,无奈道:“比个屁,不比。赢你温不胜,也没半点好处,万输才是真掉茅坑里。”
温华哈哈大笑,巴掌使劲拍在剑冢剑冠肩膀上,“怕吧,没事,不丢人!”
吴六鼎懒得跟这家伙废话,闭口欣赏院中不断扑落鹅毛大雪。
吴六鼎抚摸着额头,实在是很想脚踹死这个王八蛋,才吃过人家酸菜面,都还想怂恿着翠花不要练剑,
温华turan想到事,摘下木剑,弯腰在积雪上丝不苟刻下字,转头问道:“六缸,认识不?”
雪地上个福字。
吴六鼎白眼以对。
温华自顾自笑道:“当年跟兄弟起闯荡江湖shihou,偷地瓜烤熟大吃顿后,起在荒郊野外舒舒服服拉屎,闲来无事,他就拿树枝写这个字。你zhidao他是咋个说法?”
吴六鼎淡笑道:“个福字也有说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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