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心中叹息,这是朝廷在给这小王八蛋将来世袭罔替北凉王造势啊。
好个北凉。
几次不跪之中,显然又有轻重之别,张巨鹿顾剑棠赵炳桓温姚白峰这五人,他们不跪只在今日朝会,以后面圣恐怕就没有这份待遇,而同样是北凉出身陈芝豹徐凤年两人,且不去说以后跪不跪,个已经可以佩剑登堂,个则是悬刀上殿,意味着两人以后只要不犯下谋逆大罪,这份荣耀就会直绵延传承下去,每多参与次朝会,就多分不可言喻煊赫。对于被天子亲口誉为白衣战仙陈芝豹,大殿群臣早已有心理准备,至于姚白峰好歹也是久负盛名当朝硕儒,次不跪,还在情理之中,唯独这个北凉世子徐凤年,何德何能?!些痛恨北凉忌惮人屠骨鲠臣子,斜眼偷瞥那满头霜白如老人年轻男子,都不约而同暗自腹诽,既然都白头,干脆去死好!北凉白发人送白发人,那才真是举国欢庆大喜事!
七不跪,再无谁可不跪。
殿内殿外千余人在掌印太监出声后,缓缓跪下,如潮水由南向北迅速涌去。
不说广场上那些不得见到天子龙颜朝臣,宽阔大殿丹墀上三百余臣子跪拜以后,也只能望见龙椅上皇帝双足。
七人不跪中,如姚白峰等人在内大半低头弯腰。老头儿桓温倒是还好,左顾右看,在这位被笑称坦坦翁老人眼中,左边远处那位不再白衣蟒袍陈芝豹,玉树临风,器宇轩昂,真是个走到哪里都出彩奇男子,桓温对这个早享富贵年轻后生,观感不错,心中早早将他跟兵部尚书顾剑棠位列线。然后桓温就看到身前那个袭白蟒衣家伙,比起陈芝豹更为年轻,两者口碑当然是天壤之别,白衣兵圣提着梅子酒入城,万人空巷,皇帝亲临,而身前所站这位无缘无故白头人屠嫡长子,可就差十万八千里,听说连礼部*员都见着他面,让礼部上下憋屈气得不行,若非顾忌尚书卢道林跟徐家亲家关系,衙门办公时早就破口大骂上。
桓温差点没能憋住笑声,这小子可真是不知是憨傻还是镇定,这会儿正抬头瞧向大殿正中悬挂轩辕镜藻井上,桓温顺着视线也起抬头,桓温学富五车博古通今,是文坛公认万事懂,不光知道徐凤年所瞧地方放有块桃木镇宅灵符,甚至连桃符正反两面符文都清二楚,离阳王朝原本道佛兼重,道教在前,佛门在后,因此那枚镇殿桃符佛道合,正面刻有道教“三清秘法镇国灵符”以及太极符图,背面是两禅寺位佛陀《大威德八字密咒心经》以及八宝伞盖咒和观音咒。不过在桓温看来,既然灭佛开始,这枚镇殿灵符差不多也该跟敷文牌坊样以新换旧。桓温就这样直愣愣凝视着那名年轻人背影,琢磨出些不为人知题外意味来,病虎杨太岁心中有愧于京城白衣案,这些年江河日下,跌境得厉害,挡不住青词宰相赵丹坪日渐得势,只求生前能够在不可螳臂当车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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