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梓良点头道:“定按照世子殿下意思办。”
身后少年戊小声说道:“捉驿大人,记得饭给多些。”
童梓良哈哈大笑,“这个放心,饭管饱酒肉管够。”
他们身后青鸟青衣,轩辕紫衣,十分扎眼。
徐凤年突然转头,看到远处名头顶纯阳巾中年寒士,身后有灵秀童子背柄黑檀剑匣。徐凤年先让戊跟着童梓良进驿馆进食,走向那名短短两年便在京城炙手可热兵部侍郎,笑道:“见过棠溪剑仙。”
嵬驿站还未曾跨过半座城池,却感觉就像已经把北凉任意座州城来回走好几趟。
下马嵬驿馆捉驿大人童梓良,这段半旬时日就没睡过天好觉,生怕错过世子殿下驾临,他是北凉旧员,军中退下来之前兵不算兵将称不上将,做驿馆负责人,反而如鱼得水,在寸土寸金京城也算安顿下来,比许多辈子当官都没能买上府邸京官老爷都还要阔绰,在西南角置办座小宅子,膝下孙儿也念书好些年,童捉驿正盼着小娃儿以后在科举上有些出息,也就没什更大心愿。唯遗憾就是这座驿馆驿丁茬换茬,新人换旧人,到今天竟是除他是北凉军老人,再没有人能算是大将军麾下卒子,先前在驿馆里总能跟老兄弟们喝上酒,如今想要找人喝酒,都找不着。
童梓良站在驿馆外头龙爪老槐树下翘首以盼,下属们都笑话他自作多情,那位名声奇臭北凉世子就算进京城,也是下榻在礼部专程安排豪门府第,最不济也是不缺美人美酒美食住处,会乐意住在驿馆里头?可童捉驿没多余解释什,就是这站着。他当年就是这次次等着北凉王载功而还,等着北凉将军们荣耀归来,唯次失望地没有等到人,是西垒壁战事期间,冯将军和马岭在内共计十四位将军起去皇宫外,冯将军没有回驿馆,那些从北凉军退下养老将军们也都没有返回各自家门,都死。
马车停下。
走下位年轻俊逸脸庞却白头男子,朝童梓良走来,温颜笑道:“童捉驿,辛苦。”
兵部侍郎,卢家卢白颉。
棠溪剑仙笑道:“所幸这次殿下没有问这腐儒卖几斤仁义道德。如今在京为官,被人喊多侍郎大人,都快忘自己是剑士
童梓良错愕问道:“世子殿下?”
才问出口,童梓良便想自己扇自己几个大嘴巴,近观眼前男子那身陌生却勋贵白缎蟒衣,不是世子能是谁?要不然哪家皇亲国戚乐意来下马嵬找不自在?童梓良双膝跪地,眼睛微涩,沉声道:“下马嵬童梓良拜见世子殿下!”
徐凤年搀扶他起身,笑道:“徐骁让捎话给童捉驿,‘小心你待字闺中小女儿,别让徐凤年跟她碰面,省得被祸害。’”
童梓良起身愣过后,忍俊不禁,忍耐得有些吃力。
徐凤年跟他起走向驿馆大门,说道:“这段时日就住在这里,徐骁以前怎来就怎来,不用特意安排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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