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巍天下中枢太安城,辆不起眼马车停在门外,夹杂在车水马龙当中,都挣不到冷眼瞥。这段时日这座中天之城热闹得无以复加,先是宋老夫子家惨遭波澜,几乎夜之间便大厦倾覆,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,大多替老夫子觉得不值当,留下奏章秘本求份青史名声,才多大点事情,气死不说,连宋二夫子和小雏凤也都被殃及池鱼,给朝廷搂到底,家老小卷铺盖离开京城,当时送行之人,三省六部*员,加上国子监读书人,再加上许多手不沾权皇亲国戚,浩浩荡荡得有两三千
轩辕青锋在车厢内闭目凝神,看似无动于衷,实则心境跌宕,当她睁眼看到白头白蟒衣年轻男子慢慢坐回马车,笑问道:“你辛苦隐忍这多年,又偷偷摸摸练刀,就是等这天?”
马车缓行,徐凤年根本就没有理睬她。轩辕青锋习惯跟这家伙针尖对麦芒,不刺他刺就不舒坦,继续问道:“京城那边不敢对北凉王动手动脚,你就算在北凉站稳脚跟,去太安城以后还不得被唾沫淹死?到时候遇上当面挑衅你骨鲠忠臣,或是些靠踩你赚名声京官子弟,你是避其锋芒,唾面自干?”
“还有,除死后无嗣剥夺藩地琳琅王赵敖,加上你那个生平死敌陈芝豹,还有其余五位藩王虎视眈眈,大多跟北凉结仇交恶,更别提太安城是韩貂寺地盘,到时候如果袖手旁观,你就只剩下那头天象境阴物,而人猫擅长指玄杀天象,你岂不是自投罗网?真不怕苦等二十年,结果到头来天北凉王都没做成?”
徐凤年始终三缄其口。
轩辕青锋大概是走火入魔以后孤家寡人到极处,好不容易逮住个认为可以平起而坐对象,言语多如嫁后妇人,点都不觉着独角戏有何不妥,对镜细致贴花黄,脸玩味问道:“以后你会娶谁做正妃?”
徐凤年皱眉道:“轩辕青锋,你就不能消停点?要不你去驾车?”
轩辕青锋半张脸面斜出铜镜,眼眸泛紫,嘴唇猩红,妖艳绝美,她对徐凤年笑道:“就不怕直接带你去牯牛大岗?”
徐凤年掀起帘子,视野中是幅草木黄落荒凉景象,北地霜降时分,蜇虫俯土钻泥。要是南方,更早已是蝉噤荷残,徐凤年不知为何记起第次出门游历,加上此次赴京,共计四次离家远游,似乎第次走得最为凄凉,却也是最为难忘。轩辕青锋半脸横出镜面,眼波流转,直直盯着这个早生华发年轻男子。徐凤年终于开口说道:“跟你做生意,明码标价,也不介意你多占点便宜,可你要是还不知足,该你出手时却看戏,有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轩辕青锋放声笑道:“你威胁?”
徐凤年眼神冰冷,下刻,如大朵艳红牡丹朱袍瞬间滑入车厢,六臂握紫衣,女子阴物飞速掠出车厢,短暂炷香后,轩辕青锋眼神阴沉回到马车,嘴角渗血。此后十天,立冬之前,两人都没有说上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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