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高谁低,路遥知马力。
徐凤年貌似完全没发现车厢内暗流涌动,笑道:“才发现这些年纨绔子弟没有白做,如今不管做什不合情理举动,外人都不感到意外,人心如弓弦,咱们北凉这张弓,弧度被拉得足够大。”
马车出城前,徐北枳正要下车,不再送行。钟澄心让几十扈骑远远跟随,战战兢兢赶来送名砚百八。
车厢内,陈锡亮接过价值连城名砚。
车厢外,徐北枳婉拒已是郡守大人钟澄
那次,徐凤年讲些道理给她听,说些做人要外圆内方言语。
刘妮蓉低头道:“鱼龙帮会挂旗。”
徐凤年已经走远。
王大石轻声问道:“小姐,咱们是不是再也见不着徐公子啊?”
刘妮蓉点点头。
武当掌教洪洗象,那可是骑鹤下江南,并且千里飞剑镇龙虎仙人!
洪掌教还不够聪明?
确确不太聪明王大石就更不懂。
茶壶茶具就搁置在手边,徐凤年翻过只茶杯,倒杯,起身递给站在对面刘妮蓉,“坐着喝吧。”
刘妮蓉接过茶杯,没有落座,脸色黯然道:“民女不敢。”
份阴谋。
王大石直欲言又止,可是不敢插嘴。
徐凤年转头笑道:“怎?”
王大石后知后觉赧颜问道:“徐公子,你真是咱们北凉世子殿下啊?”
徐凤年调侃道:“就不许跟你样行走江湖?”
王大石跑到门口,感恩少年满怀愁滋味。
坐入街上那辆小马车,徐凤年对徐北枳说道:“来想让你当龙睛郡郡守去恶心钟家,想想还是算,让钟澄心担任,好像更恶心人。其实抛开恶心人不说,你鲤鱼跳龙门,跳过龙门越多,越夸张越好。”
徐北枳目不斜视笑道:“就算。”
陈锡亮皱皱眉头。
说话如见杯中茶,如纸上画龙,都是留白才有余韵。徐北枳潜在意思,车厢内三人,都清二楚。他徐北枳不做这条鲤鱼,乐得做尾江河中野鲤,也就只能让剩下那条好似听潮湖中家鲤陈锡亮来做。
徐凤年看她眼,“鱼龙帮明天挂旗吧,那个汪植会给你们撑腰。”
刘妮蓉咬着嘴唇,摇摇头。
徐凤年当初跟她路同行,知道她喜欢钻牛角尖性子,也不奇怪,没有为难这名江湖女子,告辞声,就走向大厅门口,跨过门槛前,他跟青鸟嘀咕声。
然后刘妮蓉看到枚铜钱远远抛来。
这次刘妮蓉没有像上次在黄沙万里山坡上故意视若无睹,而是接住铜钱。
少年挠头傻笑道:“行啊!”
徐凤年笑问道:“教你那套拳法练得如何?”
王大石脸红道:“每天都有练,可徐公子,哦不,世子殿下,你也知道脑子笨,练不好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你聪明,就不传你这套拳法。对,跟你说声,这套拳法是武当洪洗象捣鼓出来,他也不聪明,你来学很适合。”
王大石惊呆得无以复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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