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自毅抽出腰间北凉刀,“将岂会知法犯法,只是兵曹参军大人死于乱匪火拼之中,汤某人事后指不定还会亲手送去抚恤银两,你族人还要感激将剿杀鱼龙帮众人。”
徐北枳脸色怒喝道:“你敢?!”
徐凤年在边小声提醒道:“橘子,你演技真是不行,这会儿你得气得嘴唇铁青,怕得两腿发软。尤其嗓音带些颤音才像话。”
徐北枳望向翊麾校尉,声音如细蚊道:“你行,你来?”
“对,你真有证据?”
汤自毅淡然道:“他们不曾走入鱼龙帮武馆半步,更不曾参与斗殴。”
刘妮蓉走到还要说话徐凤年身边,“差不多,你就不是什朋友。今日之事,以后多半也报答不上,只奢望你若有关系,能替保下王大石这些帮众。刘妮蓉感激不尽。”
徐凤年哪壶不开提哪壶,“你不会真打算给这位翊麾校尉当暖床玩物吧?”
刘妮蓉咬牙道:“信不信杀他之前,先剑刺死你?”
徐凤年拧紧马鞭,露出些许恍惚。
陈锡亮在徐凤年身边轻笑道:“不错吃相。”
徐凤年感慨道:“这才棘手。”
徐北枳缓缓跨过门槛,走到台阶顶端,“在下徐北枳,于旬前就任龙睛郡兵曹参军。”
汤自毅厉声道:“你既然身为北凉官吏,便应知道鱼龙帮洪虎门聚众斗殴,刘妮蓉等人持械伤人,按律当如何处置?将负有保境安民之责,尤其是江湖寇匪以武乱禁,官府明在榜,可见之便斩,士卒依法-论刑,缉拿归案,为何还有人伤部下?”
徐北枳平静道:“鱼龙帮之事,校尉大人处置得体,只是朋友身为良民,进入武馆后,次尉无故动刀在先,按北凉军律,取消军籍,立斩不赦。罪罚上沿三级,翊麾校尉恰好在此列,也当引咎辞去。”
“没有,真相确知道,可证据,没有。”
“你演技般,挖坑事倒是不错。”
“别耽误钓鱼。”
“……”
站在旁,字不漏听入耳中刘
徐北枳这时候笑道:“汤校尉,既然如此,那鱼龙帮大门以内可就没有个人有资格。”
汤自毅胸有成竹,不介意猫抓老鼠慢慢玩,“哦?将洗耳恭听。”
徐北枳平静道:“有证据汤校尉参与灭门案,期间有你亲兵部卒九人脱去甲胄,持刀杀人十七。只是在下没来得及把证据上呈给郡守。”
汤自毅在马上捧腹大笑,缓缓抽刀:“那你觉得还有机会吗?”
徐北枳反问道:“你想要杀人灭口?你可知无故杀死名兵曹参军,该当何罪?”
汤自毅笑道:“可有证人?”
徐北枳笑笑,“鱼龙帮百余人可作证,不过既有乱民嫌疑,也就没有资格。”
徐凤年扬起马鞭,“在下是身世清白良民,可以作证。”
汤自毅冷笑道:“有人却可以证明你是鱼龙帮伙乱匪。”
徐凤年想起先前门外被青鸟击晕洪虎门泼皮,皱眉道:“那几位是洪虎门帮众,有何资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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