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怀化大将军钟洪武去北凉王府,直截当跟徐骁大骂世子徐凤年这还没当上北凉王就开始卖-官鬻爵,若是不收回那些让毛都没长齐家伙加官进爵军令,他就下马卸甲,要做个伺候庄稼地田舍翁。北凉王只是顾左右而言他,说些当年并肩作战精彩战事,气之下,北凉骑军统帅钟洪武当场就丢将军头盔在大厅上,直奔陵州府邸,闭门谢客。
那个时候,徐凤年恰巧后脚踏进陵州境内,造访经略使府邸。已是封疆大吏至位极人臣李功德在书房见着悄然拜访年轻白发男子,吓得目瞪口呆,然后便是发自肺腑老泪纵横,大概是爱屋及乌缘故,这位经略使大人对这个儿子狐朋狗友世子殿下十分看重,并不仅仅因为徐凤年特殊身份,李功德自然而然以半个长辈和半个臣子自居,两种身份并不对立,此时见着徐凤年,只是双手紧紧握住徐凤年手臂,泣不成声。
李大人自知如妇人哭啼不成体统,赶忙抹满脸老泪,招呼徐凤年坐下喝茶,李功德举杯时见着手中瓷杯,就有些脸颊发烫。别看小小只才几两重茶杯,是那小器第龙泉窑中又拔得头筹冰裂杯,夏日酷暑,哪怕滚烫热水入杯,片刻便沁凉通透,端神奇万分。府上这样好东西,不计其数,以前徐凤年没有来过李府,李大人迎来送往坦然自处,还会自觉阔绰,有十世豪阀派头,今儿就有些不合时宜,好在徐凤年似乎没有任何质疑,喝过茶,问过李翰林军功和婶婶身体,就准备抽身离去,这让李功德如何能放行,好说歹说定要让世子殿下在府上吃过接风洗尘晚宴才行,没奈何徐凤年执意要赶回凉州,李功德只得讪讪作罢,临行前徐凤年留下方色泽金黄田黄石素方章,李功德是早已练就双火眼金睛行家,好不容易忍住吃相才放回桌上,没有真爱不释手。
送出书房,陪着徐凤年向仪门走去,不巧遇上回府李负真,在条廊道中狭路相逢,老狐狸经略使大人真是连脸皮都顾不得,借口肚疼拔脚就走,让女儿代为给世子殿下送行。徐凤年此行造访,马夫是青鸟,暗中有阴物丹婴,明面上可以带在身上进入府邸就只有书生陈锡亮,当时见着李功德也只说是凉州不入流散官儒林郎,李功德却是恨不得连陈锡亮祖宗十八代都给记在脑子里,天晓得这寒士装束读书人明天会不会是郡郡守,然后后天就成陵州牧?
陈锡亮看到廊道里氛围尴尬,就不露声色后撤几步,负手打量起廊道里珍稀拓碑,远离徐凤年和那名冷艳女子。
徐凤年笑道:“就不麻烦你送行,认得路。”
压下初见面时震惊,李负真默默转身走在前边带路,却始终不说话。
到来时来不及开启去时必定洞开仪门,徐凤年热脸贴冷屁股地谢过声,就带着陈锡亮走下台阶步入马车。
李负真没有跨过门槛送到台阶那边,眼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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